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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婉竹素白的臉上裹著驚魂未定的懼意, 齊老太太也慌了神,只道:「好,收拾一下準備回府吧。」
回府的路上,齊衡玉也擠進了李氏所在的車廂里,一雙似冷月般鋒利的劍眸幾乎是黏在了婉竹身上。
李氏細問齊衡玉:「玉兒,安國寺里怎麼會有刺客?」
她雖出自鎮國公府,父兄都是以一敵十的大將軍,可她卻是天生膽小如鼠,一聽得刺客一說便沒了主意。
齊衡玉也極富耐心地答話道:「母親別怕,兒子此番來安國寺上香帶了張奇等人,區區幾個刺客不足為懼。」
李氏這才點了點頭,又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婉竹身上,「你可覺得身子哪裡不舒服?我已讓朱嬤嬤去請太醫了,你再忍一忍。」
此時婉竹也從那鮮血淋漓的混沌景象中回過了神,胃裡那股被血腥味嗆得生出了一股翻江倒海般的噁心之意,臨到了此刻,她的神智才算是真正地回了位。
「多謝太太。」婉竹聲量不高,整個人瞧著氣韻低沉,是從前從不曾有過的頹喪。
齊衡玉說不出此刻心間糾纏著多少摧心撓肝的情緒,唯一能確信的就是,他不想再讓婉竹傷心難過,一點都不想。
可杜丹蘿與榮氏分明是不願輕易放過她,往後使出來的招數隻怕是越來越陰毒,越來越層出不窮。
婉竹勢弱,肚子裡還有孩子要保護。
怎麼可能會是她們的對手?
方才他在衝動之下說出了要與杜丹蘿「和離」的話,既是為了解恨,也是為了試探一下齊老太太的態度。
試探出來的結果並不好。
一回齊國公府,齊衡玉便趕在杜丹蘿之前去了松柏院,也不管那些伺候的丫鬟們的疑惑的目光,便帶著幾個管事與管事婆子點起了松柏院的花名冊。
靜雙殷勤地給面色凝重的齊衡玉搬了個扶手椅出來,庭院的泰山石階前,他端坐在扶手椅里,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松柏院的伺候丫鬟們。
「世子爺的意思是,你們之中有不少人的身契都已歸在了齊國公府里,這些年你們差事做的辛苦,一人領五兩銀子,再贖回身契,出府做些小營生也夠半輩子的嚼用了。」靜雙代替了不欲多言的齊衡玉,對著排列的整整齊齊的丫鬟婆子們如此說道。
那些丫鬟們聽得靜雙的話語後,俱都是一愣,面面相覷後便問道:「可是奴婢們做錯了什麼事?」
靜雙也懶怠與她們多說廢話,便只道:「你們且想想清楚,五兩銀子不論是買地還是做小營生都夠了,拿回身契你們便是良籍,往後再不必供人隨意差使。」
五兩銀子外加歸還賣身契,這樣的條件的確是令人心動。
便有膽大些的婆子顫巍巍地舉起了手,落英立時拿了五兩銀子上前,並道:「一會兒去二太太那兒領賣身契。」
杜丹蘿慢了一步趕回松柏院裡,可那時院裡大部分的丫鬟婆子都已領了銀子卸下差事,只餘一兩個齊國公府的家生子不肯離去。
因齊衡玉那一句和離的話語,在回府的路上杜丹蘿不知落了多少眼淚,她把過往的驕傲都拋之腦後,倚靠在杜嬤嬤的肩頭反覆問她:「為什麼?」
為什麼她與齊衡玉走到了今日這一步。
是她的錯,還是齊衡玉的錯?
或許是婉竹的錯?
此刻眼瞧著齊衡玉使了手段要把她身邊伺候的人都換為一新,她才戳破了那層自欺欺人的外衣,清晰地明白:榮綺語不是被刺客擄走的,是齊衡玉發現了她們的陰謀。
他把榮綺語偷偷藏起來,可是為了問出一切計劃的始作俑者。
多個人證,來為婉竹出氣?
杜丹蘿不願再深想下去,她有她自己的驕傲,即使那顆名為自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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