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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是一回事,揭開他的面露是另外一回事,他需要證據。
宋也沒回,便見宋銘一邊拿筆批公文,一邊絮絮道:「我聽說了一樁讓人火冒三丈的事。」
宋也閒著沒事,挑了挑眉示意他說。
宋銘道:「徐成好色成性,看上了一個破落戶的女子,聽說那女子當真是有幾分姿色的,她爹好賭,家中本就拮据,更加還不起在外欠著的銀子了,她爹便要賣了那女子抵債。
徐成見了那女子無依無靠,於是便不由分說拐著那女子到了小屋子裡頭,他夫人又剛進門不久,氣勢比現在更甚,管著他嚴,事後徐成拿不出銀子買她,更不敢承認,於是便晾著那女子。
女子爹發現她有了身子,買她的主家也不肯要她。女子爹被討債的人被逼迫的緊了,於是鬧到了徐府前,徐家少夫人又不好招惹,便叫女子爹打死了那女子和她腹中胎兒,才肯給他還債的銀子。
女子爹照做了,卻不曾想少夫人也將他亂棍打死了。一家子人命啊。徐府的少夫人心狠手辣便不說了,這徐成卻是半點男人的氣概都沒有,欺軟怕硬,醜惡至極」
多麼令人憤懣的故事啊。
宋銘趁著蘸墨水的間隙抬頭瞧了宋也一眼。
宋也神色如常,只語氣微冷,「你成日裡這麼閒?」
「去將袁秀珠今晨見的男子抓起來關著,只管飯吃。這事本叫長柏去辦的,如今你去。」
宋銘剛想問為什麼啊,但看著宋也面上漸冷的神色,知道這是不悅的意思,可他摸不准哪兒觸了他的霉頭,換了個說法:「阿兄,若是辦事,這公文我就批不了了。」
「長夜漫漫,你還真打算拿來睡覺?」宋也道,「搬回去辦完事接著批。你年歲也不小了,成日裡童孩心性,還有幾分長舌婦人的意思,怎能長進,怎能接手兩浙路之事?」
宋銘握著筆的手抖了兩下,立即起身道:「阿兄教訓的是。」
「你既已知道,我便不留你,滾吧。」
宋銘走後,宋也揉了揉眉心,坐在桌前沉默了好一會兒。
良久後,哧地一聲笑了出來。
成,他認。
不就是一個小姑娘麼,他管就是了。
·
溫遲遲被長柏送回去後便乖覺地呆在廂房內,一日都不曾出過門。
她不知道上午追她的人怎麼樣,也不知道袁秀珠還會不會派人來殺她。
然而她等了一天,面前的那扇門就沒有被推開過,除了一個粗使丫鬟叩著門扉問她是否吃飯用水,她拒絕後,便再沒人踏足過這兒。
日薄西山,冬日的白日本就短暫,不一會兒濃重的夜色便將這方天地完完全全吞噬殆盡。
入了夜,一切刀光血影、殺人勾當都能被這無盡的黑暗所掩埋遮蔽。
宋也是幫她擺平了上午的人,卻沒說過會長長久久地護住她。
夜裡寒氣重,溫遲遲坐了很久,緊張到不由地吞咽口水。一整日滴水未進,喉嚨早已經乾燥非常了。
她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送到嘴邊時才發現茶水早已經冷了。
冰涼的茶水入喉,那一刻她才感受接觸實物的真實感。她顧不上寒涼,將一杯水盡數灌進了腹中。
思緒變得清晰了許多,連帶著感官都清晰了不少。
她聽見了漸進的腳步聲。
夜深露重,極偏遠的廂房,誰會到這兒來?
過橋穿廊,鞋履踩在雜草上。
極為細碎的腳步聲。
溫遲遲耳力好,她不由地捏緊手上的杯盞,指尖微微顫抖。
她逼自己冷靜下來,向四周打量。
廂房簡陋,她來的倉促,所帶之物並不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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