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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儿死了?”欧阳雪很诧异。
“嗯,林斌让我去一趟羊城,把她的尸体拉回来。”
“怎么死的?”欧阳雪自从上次凌云山庄一别后,再也没有见过米娜儿,但那绝代的风华却深深印在了她的记忆中:“还那么年轻,怎么就死了呢?”
雷彪说:“听林斌说是生病了,病了很久,去羊城治疗了几次,这次又严重了,死在了省医院的卫生间里,是半夜死的,护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硬了。”
两人整理了凌乱的衣服,雷彪要送欧阳雪回家:“我的车怎么办?”
“你的车我安排人开回去,我不想你一个人开夜路。”
回去的路上,欧阳雪给雷彪讲了凌云山庄撞破米娜和林斌的事情,雷彪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拉着欧阳雪的手,不肯放开。
“看样子林斌的身体还是好,有了米娜儿那样风情的女人,又弄回家一个小霞,家里还有个老婆,作为官员这么贪吃,不是好事?女人与女人之间容易争风吃醋,小三、情人现在是纪检部门最大的情报来源,不出事则好,一出事往往都能抖出大料来。”
雷彪到省城雇了辆120救护车花了大价钱把米娜儿拉回了三江县城,雷彪想不明白,在省城火化了多省事,可林斌说:“不行,我一定要见她最后一面。”
说这话的时候林斌显得很深情,让雷彪有些动容。
米娜儿拉回来,按当地风俗停放了三天,又举行了追悼会,很深情的林斌只在回来的第一天以朋友吊唁的身份去看了一眼,再没有出现过,他说:“影响不好。”
女人重感情,男人重事业。曾经在床上怎样美好,也不抵仕途对他的诱惑,他还是把米娜儿一个人孤零零地抛在冰棺里,停在殡仪馆中,那些同生共死的誓言,那些共赴的巫山云雨都成了记忆,即将埋在地下,永远不见天日,这就是情人的下场,情人们最终的归宿,注定要埋葬掉她们的青春、爱情和盛时风华。
米娜儿跟林斌的第二年,就与丈夫离婚了,她说:“未雨绸缪,等丈夫发现,闹起来,林斌丢了面子又丢了官再离,就来不及了。”
米娜的亲人也不多,还留下一个未成年的儿子。雷彪这几天一直呆在殡仪馆里,不像是林斌的情妇去世了,倒像是雷彪的亲人去世,他托关系找人说情,按林斌的意思整尸土葬,安排司仪、墓地、下葬、风水等等一切事宜,还帮林斌购置了一只用百合和玫瑰组成的鲜花花圈,几个小伙子抬着才放进了殡仪馆里,钱是雷彪掏的:“m的,他的心意我掏钱,早知道活着的时候,我也睡一觉。”
林斌的行为,让雷彪觉得之前的一切深情都是故作姿态,都是鳄鱼的眼泪,做出来糊弄自己的良心的。
葬了米娜儿的晚上,回到家,雷彪感觉很不舒服,人昏昏沉沉。欧阳雪开车把雷彪送到医院,医院也没检查出病因,让留院观察,病房里没有陪护病床,雷彪说:“你回家去,我自己在这里就可以了。”
欧阳雪看他没有大事,想想也好,就交待道:“有事你就按铃,给我打电话。”
第二天,欧阳雪很早就把早饭给雷彪送来,雷彪勉强吃了两口饭,恶心、呕吐,接着又发生了昏迷。
“2号床家属,病人需要抢救,签字。”护士习惯了生老病死,没有一点感情。
欧阳雪握笔的手像帕金森一样抖个不停,这个字,该不该她签,是不是应该给雷彪的家人打个电话。
“快点签,还耽误呢,再耽误病人还能不能抢救回来都难说。”护士吼了欧阳雪一顿。
欧阳雪在同意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真怕雷彪这一睡就醒不过来,她该如何向他家人交待?病房里来来往往的医生在抢救,欧阳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垂泪。
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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