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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下意識地,薛浥往後一靠,兩人便離得遠了點。
這一下猶如一盆頭涼水迎面澆來,澆得裴子渠心頭髮冷,她咬咬牙,用雙手圈住薛浥的肩頭,問道:「夫君,我是你什麼人?」
薛浥垂眸,身前的少女嬌美動人,面上卻透著似有似無的幽怨之氣。成婚將近一年,她確實收斂了性子,待他十分有十分的好,然而這些好他並不需要。再者,她一出現,他便會想起那件屈辱的事。
縱然他曉得那日不是她下的藥,是他誤會了她,但她也不該踐踏他的尊嚴。
「公主是臣的妻子。」
他答了,神色平靜,不喜不悲。
「妻子,妻子啊。」裴子渠喃喃地念著,心頭愈發委屈,她直直盯著薛浥,眼眶中滲出些許水光,「你將我當成你的妻子便不該喊我公主,你將我當成妻子,便不該稱自己為臣。」
「公主……」
沒等薛浥說完,裴子渠自顧自笑了,輕聲道:「其實你心裡一直在恨我。對不對?」
她就這麼看著他,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坦蕩地看著他。
薛浥喉間微動,對她,他說不到「恨」的份上,準確說是氣,氣她找上自己,氣自己那晚為何要喝酒水,也氣命運,為何讓他長得與紀忱有幾分相似。
然而這些話,他只能放在心裡。
「臣不敢。」
裴子渠收緊手臂,故意往前貼了貼。薛浥的唇生得不薄不厚,顏色如丹蔻一般艷麗,唇珠也極其漂亮,只是,這樣好看的一張嘴,卻很少說出好聽的話。
「你嘴上說不敢,但你心裡敢得很。」
倘若換做往常,她一定隻字不提兩人的關係,只管同薛浥噓寒問暖,而今晚,臨莞姑姑的話提醒了她,一條道走不通,還有其他無數條。
反正都是這不冷不熱的局面,試試其他法子又如何。
薛浥說不出其他話,抬手搭上了裴子渠的手腕,軟言道:「公主還是快些回房吧,臣收拾完東西便會過去。」
他稍稍彎了嘴角,瞧著像是在笑,然而這笑並不深,甚至都沒到眼裡。
裴子渠暗忖,難道攤開來說的法子也不行麼。她在他懷中仰頭看他,認真道:「薛浥,我同你道歉,那日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做出那樣的事,你原諒我好麼。」
薛浥面上僵了一僵,垂下雙手落在身子兩側,他別過眼,並沒將視線放在裴子渠臉上,「臣從未怪過公主,何來的原諒。」
裴子渠目不轉睛地盯著薛浥,盯著這個叫她一眼就喜歡的男人,卻是離她最遠的人。
半晌,她側過臉,將面頰貼在他的心口,靜靜聽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很是平穩,並沒因她的靠近改變節奏。
「這可是你說的,你從未怪過我,我當真了。以前的事就算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做一對交心的普通夫妻,好不好?」
薛浥木然望著案上的燭火,漆黑的瞳仁里不見一絲光亮。
「好。」
「撲通,撲通,撲通……」
心跳平穩,律動聲順著衣襟傳到了裴子渠耳內,她收緊手,更用力地抱他,「那,從今晚開始,你跟我睡一處。」
「好。」薛浥眼睫一動。
裴子渠轉著眼珠子,繼續道:「還有,以後要對我說真心話,難吃就直說難吃,不准敷衍我。」
薛浥收回視線,落在裴子渠烏髮上,「好。」
他不明白裴子渠為何要來對他說這些話,是分不清他與紀忱了,還是一時興起,不當他是玩物了。
但她是公主,他是臣。該聽的,該做的,他都會聽,都會做。
怎麼都只有一個字。裴子渠心裡不快,轉念一想,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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