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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肉味的苍蝇一般,真是见缝插针,能贪便贪,这一路揩油到了漠北大营已经所剩无几了。
刚来漠北那会,军营下的军需官跟在了骁王的身后一同查看了那几十车一半稻草一半掺着沙子的粟米后,小心翼翼地说一定去追查是哪个狗贼胆敢克扣了粮草。
骁王低头看了看那粮草袋子上的封印,从昭关开始,这几个袋子便是被扯开又缝上,也不知被揩油了几个来回。
于是大掌一挥,哪里是需要那么多的功夫?将从昭关开始的各级守官一并找来,集中在了漠北大营。
窦勇寻了一把砸草的大铡刀,叫了两个彪形大汉执刑。待得那些守官们纷纷从马车里下来,从昭关的守官开始,也不问话,除了帽子便被拖到了铡刀口那,当着众位守官的面,手起刀落,便是切下一颗整齐的头颅,一口气连斩了三个人后,那铡刀便卷刃了,铡刀在第四位的脖子上上下开合可几下,切破了皮尔,就是切不下来,疼得那位倒霉蛋嘶嚎的声音直上云霄,剩下的一水儿军需供应的官吏们也都都腿软得尿了裤子。
骁王这光景才从军帐里出来,看了看一帮官吏湿哒哒的裤子,慢慢地说道,他不管这粮草一路是如何被克扣得只剩下半袋子沙子的,也不管克扣粮草的到底是不是这边关的一路官吏,但是有一样——那就是下次再出现一次粮袋子被事先解开的事情,那么他便还依着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到时要换一口钢刃锋利的铡刀,凡是贴了辎重的官吏,从高到低排列整齐,一次性铡得痛痛快快!
这番杀鸡儆猴颇有成效,从那以后,但凡送往漠北大营的军需物资,各地的守官尽是拿出当年做新郎倌的殷勤,竞相出迎百里,提前押解交接,仔细地盘查清点,恨不得将米粒倒出数个仔细,生怕是上一家做了什么手脚,连累了自己跟着一起咔嚓了脑袋。
虽然物质的缺短一时解决了,可是那钱银上就不好说了。能贪没克扣军饷的可都是有些来头的,仔细算一算从户部开始,倒是有太子一党的人插手着军饷。
他那位敬爱的大哥,是绝对不希望自己的二弟在北疆再立伟功的。
只是这样一来,皇帝的态度就显得很微妙了,他竟然明知太子的所为,却故意隐而不发,看那架势,竟是希望着骁王自己上奏折追讨着军饷。
他的这位父皇,竟是涂抹金粉上了瘾,一时都不忘那副仁君慈父的面庞。
废太子——兹事体大,若是父皇一早便显露出厌弃之色,难免会留下“偏袒”二子,罔顾长幼之序的话柄。可是若是有身在前线揭不开锅的老二揭发,他才显露震怒而恍然大悟之情,便可以更加的顺情顺理。
慈父有舐犊之情,怎奈败儿无长进,到时太子的累累劣迹昭然若揭,群臣请奏,他的那位亲亲父皇才好无奈挥泪斩马谡,“被迫”废掉皇储。
这样的招式,父皇在当年新野起义时是用过的。只不过那时,他是不孝的逆子“迫”父皇着造反,谱写了一曲英雄悲歌。
可是现在,骁王懒得再去配合父皇的心意,父皇既然愿意纵容太子,一意要捧杀大哥,将他不知不觉纵容到了罪行累累之时,那么便由着父皇去做吧。
他霍尊霆背负一条杀掉前朝太子骂名便够了,懒得再去做那一朵“解语”之花,亲手将自己的兄长逼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所以左右权衡了一下,他撕掉了已经写好的奏折。展开地图,决意像取出那前朝的宝藏。
取宝的路线都是经过周密的安排的,本来万无一失,而当到达秘宝的藏地时,尘封许久的宝藏终于重见天日。
进入曲径通幽的密道,一路破开埋伏关卡,过了一个小水潭,骁王带着这些时日精选出的士卒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皇家宝藏。
侍卫们确定没有异状后,才请骁王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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