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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允初倒也不恼，反而笑了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着墨沅说：“小沅你看我作甚。”
那傻大个也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墨沅的敌意，见墨沅挡着他看偶像的视线了，不明所以地绕过了墨沅，跑到凌之嫣跟前，有些语无伦次，道：“我、我，你，你，我不知道你是......之前对你有点凶了......”
凌之嫣看着突然冲上前的傻大个，由于他凑得极近，第一瞬间又被吓到，马上反应过来，后退了一步。
傻大个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用手挠了挠头，道：“你别怕，看我的脸，你还有印象吗？”说完用手点了点他的脸。
凌之嫣仔细地在他脸上看了看，没认出来，便又看了看。
这反复的端倪，引得墨沅极度不快，一把便把那傻大个扯了开，眼神冰凉的看着傻大个，冷声道：“说话就说话，被凑那么近。”
傻大个即便是被扯开了，还是一脸希冀地望着凌之嫣，宋冉可以看到他冒着星星的双眼。
额......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便是一个狂热追星男粉的眼神。
见凌之嫣未说话，傻大个料想肯定是时间太久了，他也长大了，凌之嫣记不得，便提示道：“九年三个月零六天前，你......你去天漠山与那里的弟子斗法......”
凌之嫣思绪飘远，响起九年多前去天漠山斗法的事情，确有此事。
一边回忆着，一边仔细在傻大个脸上打量了一番，可......与她斗法的弟子中，倒是没有傻大个这个模样的。难不成，他是在外围观的外门弟子？
凌之嫣道：“我记起来了，当日确实有去天漠山斗法，可你......我好似并无印象。”
傻大个一听凌之嫣说记起来了，整个人便开心起来，道：“当初我只是一个连外门都进不了的，在山门外打扫的杂役，是凌师姐你见我边修炼边打扫，夸我有上进心，便将那本《一阶灵力自学成才》的宝籍给了我。”
那傻大个边说，边从灵府里掏出了一本，看上去有些年头的书。很明显，主人即便将这本书用了很久，但还是十分珍视，连边角都没有任何褶皱。
凌之嫣听他说完，才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一件事。
可当时，那个在天漠山门外，一边打扫落叶，一边以扫帚为武器，修炼的小童，明明才七八岁的样子。
凌之嫣一眼便看出了此人的天赋不高，但还是成全了他想修炼的心，将她刚写出来的书交给了他。
如今的傻大个和印象中的那个小娃娃重叠在一起，额......既然那时是七八岁，过了九年多，这人应该约莫也就十七岁？跟墨沅差不多大。
但......这五大三粗的，倒像是有些成熟过了头，看上去，倒也不是老，却也不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凌之嫣想起来后，再看着这个傻大个手中，那被视若珍宝的书籍，感慨道：“原来竟是你。那时见你，你还只有这般高。”用手比划了个高度。
那傻大个见凌之嫣竟然记得他，傻笑了起来。
宋冉在旁边看着，心道：这是追星成功了。
墨沅看着凌之嫣竟然对一个傻大个，露出这种笑容，黑下了脸，又瞪了瞪时允初。心里却在暗自较劲：九年三个月零六天，竟然把日子算得这么清。九年前......他都还不认识师姐呢......
时允初见他们聊得差不多了，对傻大个道：“十七，他们要去一趟湖底，今夜你能安排吗？”
傻大个一听到正事，认真答道：“一定要今夜吗？安排倒是能安排，但我担心十七洞主今日会过来......若是要去，也只能找个不显眼的人去湖底。”
林语听闻，看了看墙上那些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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