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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瘫坐在地上，几人只看到了一个，像是被抽了灵魂的背影。
宋冉小心翼翼走上前，轻声唤了一声“初霁师兄”，牛马转过头，宋冉这才看清，他眼睛充血，红红的全是血丝。
顾前也走上了前，轻轻拍了拍牛马的肩膀。
鼻子里萦绕的全是血腥味，即便已经是被雨水冲刷了一部分，依旧非常浓重。环顾四周，宋冉猛抽了口气，这里看到的，远比从传音符里看到的......惨烈得多。
这里，应该就是牛马自小长大的村庄了，可......一个偏僻的村庄，怎么会......遭到如此残忍的屠杀，竟是连一个活口都没有！
牛马见人来了，开口呢喃道：“明明才挨家挨户分了粮食的，阿翠、小路、阿大叔、村长、花姨......他们、他们都很开心的，让我以后常回来看看。明明就给阿爹收拾屋子的这会儿功夫，他们、他们都没了。都没了。”
宋冉疑惑，问：“那你阿爹人呢？”
牛马痛苦地摇摇头，道：“不见了，他也不见了。”
似是想起他那还有希望活着的阿爹，牛马打起了精神，道：“大伙儿见我回来，开心坏了，便召集了全村的人，在这空地上，说是要举行欢迎仪式，欢迎我和我爹回来。我说，我和爹先去收拾多年未住的屋子，收拾好便过来。”
说到这儿，他哽咽了一下，继续道：“走后没多久，我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声音很小，我一开始没放在心上，后来，声音越来越多，我便疑惑地出来看，他们、他们已经全部......等我回家时，阿爹也不见了。”
他说完，求助地看向几人。
墨沅问：“你们村可与人有仇怨？”
牛马摇头道：“村子偏僻，多年也未有人来的，又怎会与人结怨。”
宋冉沉思，既无仇怨，那这些人屠村是作甚？目的是何？
牛马道：“会不会是那商府派人做的？不是与村子有仇，便是同我有仇了，那就只有商府！”
顾前闻言，道：“若真是他们，又为何独独放了你和你爹，转而杀了这村子里的无辜之人。他们最恨的应是你才对。”
牛马倏地站了起来，不知所措，问：“那会是谁？还能有谁？我未得罪别人了！”
“哼——你们可真不将我们几个放在眼里啊。竟然......连仇人都不把我们算在内？”一阵阴森刺骨，又带着恨意的声音传来，即便在雨中，也传入了几人的耳畔。
宋冉皱眉，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不就是那几个，被林语打回了一阶修士的，秃鸡队五弟的声音么。
果然，几人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见了那秃鸡队的五人，他们身后还跟了两个穿着黑衣，用黑巾遮着半张脸的人。这两个黑衣人，身材娇小，到像是两个女人。
本来牛马是要冲上去，杀了这几个畜牲的！
可随即，他便停下了脚步。只因，他看见了......那两个黑衣人，扣押着的......他的阿爹。
老人家人虽然还活着，可看样子，没少被折磨！这些人，压根就不能称得上是人！
牛马眼泪止不住得流，怒吼道：“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想要报仇雪恨冲着我来！何故要伤这么多无辜人的性命！”
那秃鸡队大哥冷冷一笑，道：“你们毁了我们的剑，还近乎废了我们的灵力，我们自然是要‘回报’给你们的！我们受的这些，哪怕死再多人都不足以偿还！识相的，便把今日买到的那些灵草全都交出来！若是我们拿到九品雪灵芝，恢复了灵力，没准还可以留这死老头一条命！”
牛马只是怒骂这几人，灵草虽在他身上，可他不能交。
于情于理，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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