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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妄席往隔壁桌睨了一眼，手裡轉著筆，見崇啟不打算醒過來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在老師走過來前抬手手腕一轉，指尖里的筆便落在了崇啟的腦袋上發出了清脆聲響。
周遭的同學們心裡紛紛停了下，心說敢這樣對崇啟的人果然只有能跟他一決高下的大佬賀妄席了。
在賀妄席準備將手裡的筆再次落下時，崇啟還是維持著姿勢不動，只是瞬間將右手伸到頭頂一把抓住了賀妄席的手腕，接著從臂彎里露出睡眼惺忪的半張臉看向左邊的賀妄席。
「……」
雖然崇啟什麼表情都沒有，但賀妄席還是覺得自己遭到了嘲諷。尤其是手腕上的力量很大，他試著抽了一次手也沒成功抽回來。
崇啟感受到手裡掙扎的力量，自己手上的力度不減反增，接著輕輕一扯，賀妄席屁股下的凳子瞬間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賀妄席差點一頭撞到崇啟身上。
這下賀妄席也有些惱了，被禁錮的手腕也跟著用力一翻，反手也攥緊了崇啟的手腕。
二人拉扯期間崇啟也起身側坐，背部緊貼著牆。而賀妄席一腿卡進了他的雙腿之間，與崇啟交纏的那隻手還在桌子底下暗中發力。
這幅面對面牽著手的場景會讓林曉覺過分解讀，賀妄席低聲咬牙切齒道：「你發什麼瘋？！」
「祖宗，我一晚沒睡，你就讓我睡會兒吧。」崇啟可憐兮兮的。
賀妄席罵了一聲：「是老師在叫你起來的，不是我！」
聞言，崇啟的視線往林曉覺那邊瞄了一眼後又重新放回到賀妄席身上，「別管他。」
「啊？」賀妄席幾乎以為自己聽錯。
其實崇啟睡眠淺，在林曉覺喊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的，只是不想理他而已。
但林曉覺的面子不給，賀妄席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只是沒想到在對賀妄席的動作做出反應後，賀妄席的不服輸和征服欲讓他的血性一下子也躥了上來，結果差點又打起來。
只是這會兒把人惹惱了，該怎麼哄回去又是一個難題。
崇啟想了想後開始逗起人來：「你知道的，我轉性了，我現在也要開始學習了，我昨天晚上真的是熬夜通宵看書呢……」
「你以為我是弱智嗎？」賀妄席一把抽回手，接著伸腳在崇啟的凳子上蹬了一腳。
崇啟跟著凳子挫了一下，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低聲笑了，又在賀妄席再次發作之前起身站了起來。
「老師，我自己出去罰站。」崇啟料定賀妄席這會兒不會追出來，腳下逃得飛快。
「回來！」林曉覺叫住了他，一個頭兩個大，「馬上就下課了你現在出去還罰什麼站，給我回來老實坐好！你今天給我乖乖的啊，別惹禍了，賀妄席你給我看著他！」
崇啟又迫不得已回來坐好。
賀妄席在旁邊心裡十分爽快地冷笑一聲，瞥了崇啟一眼：「你再跑個試試？」
其實對於賀妄席這種驕傲易怒的狼狗，崇啟倒不是真的怕他，大多時候只是樂得逗著他玩兒。
崇啟也沒全騙他，他昨晚因著打拳的事兒去了趟金錦嘉華，是真一晚上沒睡。
課間時，崇啟手指輕輕碰了下賀妄席的手臂，「同桌，打個商量。」
賀妄席無情拒絕：「免談。」
「我都還沒說是什麼事兒呢你就免談，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翻臉不認人呢？」崇啟說，「咱倆好歹同桌那麼久，沒感情也坐出感情了吧？」
賀妄席手上一頓，「做出感情？」
崇啟一笑，知道他是故意曲解的，比他更流氓：「試試？」
賀妄席聞言渾身僵硬了片刻，轉過頭來掃了崇啟一眼，然後又陰沉著臉將頭轉了回去，低聲罵了句髒。
他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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