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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傻傻地点头。
“你去和他们说，我去找他。”他说完，就走向我回来的方向，楼下的停车场。
“聪哥婷姐，那个，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这段时间，你们看过有关于我的报道吗？”我回到婷姐身边，不知道怎么找到这个话题。
“看了，头版头条，每隔几天就有你。”郑聪点头。
“啊，嗯，就是，对，那除了我，你们是不是也看到了，另一个人？”我手舞足蹈地说着，有些慌张。
“马家卿，我们看到了。”婷姐说。
“对，我刚才，是他送我回来的，就是说，能不能……呃……”怎么说下去？
“哎！我们一开始以为，你真的和他和好了，还挺为卫栩不值的，后来听卫栩说，他找到你了，又重新回到你身边了，我们不知道中间都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卫栩能正视他，你也能原谅他之前对你的伤害，我们又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郑聪见婷姐咬着下唇不出声，直接说了这一大段。
“我也没，原谅他吧，之前的事在当时看来都很荒唐，可现在，全都理清了，知道了一切发生的原因，好像也就不那么在意了。不论什么，都不是应该造成伤害的理由。只不过，没有在他那儿受过的伤，又怎么会让我遇见卫栩呢？”我靠着花坛，看向卫栩消失的方向，等待着他带着他走过来。
许久，脚步声逐渐靠近，从规律的两人脚步声，变为阵阵嘶啦的摩擦声。
“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快点走吧！”卫栩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
“我……不想去……”马家卿的声音透着不情愿。
“都走到这儿了，没几步路了，这么不能正视自己的老朋友吗？”卫栩的语气里还有些使劲儿的感觉。
“放开我！别欺负我腿不好啊！哎！这，你还真是挺有劲儿！”马家卿气喘吁吁的，还没放弃叨叨。
“马家卿！别磨叽！过来！”郑聪走过去，朝我们看不见的楼侧边招手。
脚步声停了，过了很久的样子，从楼边首先露出脸的，是马家卿，满脸尴尬。
卫栩跟在他身后，就好像怕他突然转身逃跑一样，在后面时刻准备拦截着。
“上楼！”我喊了一声，大家回神，跟着我往楼门走。
卫栩和郑聪一起托着脚步犹豫的马家卿，一起挤上电梯。
围坐在餐桌旁，卫栩给每个人倒了杯红酒，然后坐在我身边。
“多少年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郑聪举杯，朝着马家卿。
马家卿怔了怔，也拿起酒杯，缓缓伸出，和郑聪碰杯。
“我以为，再也不会见了，师弟。”婷姐笑着看他。
“我也以为是这样。”马家卿笑得灿烂，却很苦涩。
“之前的事，都是过去了，对吧？很感激，你能以新的身份，助筱潇一程。”副总缓和尴尬地发言。
“我……也是很意外，这个过程对于我来说，也像是场梦一样。”马家卿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不管怎么样，虽然这过程里，你们一起虐了我无数次，但我还是得感谢你，在我无法出现保护她的时候，你一直都在她的身边，护她周全。”卫栩起身，弯腰与和他间隔两人的马家卿碰了下杯。
“这就是你选他的原因吧？他刚刚的这番话，当年的我，是不可能说出来的。”马家卿笑着看我，摇了摇头。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
沉默，大家多数时候都是沉默。
红酒一瓶很快见底，卫栩又开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