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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德沒理會,只當是放屁,雙手又在月牙的身上胡亂摸索。
「放了她。」
莊德微微一愣,莫名覺得脊背一涼,轉頭道,「你娘親有沒有告訴過你,愛管閒事的人不長命?」
說著從月牙的身上撤了下來,提了匕首就往姜元初的身邊走去。一個銅奴隸而已,死了就死了,哪怕靖安王問罪起來,只說得了惡疾死了,神不知鬼不覺的,誰又會在意呢?
雪白的刀刃有些刺眼,莊德眼露凶光,姜元初難免有些懼怕,蜷縮著身軀,往後退了退,脊背重重地撞在了石牆之上。
已經無路可退了。
「娘親說過,為朋友當兩肋插刀……」
小小的唇瓣微微顫慄,義正言辭,試圖想去喚醒莊德的理智。月牙終有了脫身的機會,但看到受困的姜元初,只能痛苦地搖頭,喑啞道,「不要,不要……」
要是崔流螢在就好了,她那麼善良正直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就憑你?一個低賤的銅奴隸,自身難保,你拿什麼護她?」
「命!」她攥緊了拳頭,借用談話拖延時間,心裡頭翻來覆去想著如何能自救和救人,「只要我活著,你就不能傷害她。」
「你可真是太高看自己了!」莊德輕蔑地笑道,「既然你這樣執迷不悟,那我就先送你下地獄……」
話音未落,莊德突然從吃痛地嚎叫了一聲,顯些飛蹦起來,姜元初定眼一看,才發現月牙已經死死地抱住他的右腿,並狠咬了一大口。月牙牙口好,這一口下去,右腿登時血肉模糊。
莊德大怒,一腳將月牙飛踹好遠,月牙摔跌在牆根,磕破了額頭,吐了好大一攤血。
沒有精力對付姜元初了,得先把這個奴隸給解決了,莊德才想著,便聽見姜元初開口喊了聲,「流螢姐姐,你回來了!」
莊德有些驚慌地回過神去,黑漆漆的庭院中空無一人。竟然又被這小奴隸給耍了,莊德有些惱羞成怒,氣得咬了咬牙。
姜元初趁著他走神的功夫,踉蹌著步子趕到月牙身邊,將奄奄一息的她抱在懷裡,小聲地喘著粗氣。
對方人高馬大,力量上她根本沒有勝算,可是這樣一個獸徒又該如何對付?她猛然間想起了那枚金燦燦的令牌,伸手摸了摸腰間,東西還在。
要不要用?
可等不及她再三猶豫,懷裡的月牙因為吃了莊德那一踹,傷得有些重,又猛嗆了幾口,渾身抽搐。
「上路吧!」莊德沒了半分憐香惜玉的心思,聲音陰冷。
「我能保護她。」
聲音短小卻鏗鏘有力,她從懷裡取出那枚令牌,目光熾熱如燭火,「帶我去見靖安王。」
莊德以為這又是她聲東擊西的花樣,將她令牌一下子就奪了過來,令牌尖銳的邊緣,一下子就劃開了她嬌嫩的手掌,疼得她連連皺眉,卻不曾低哼一聲。
靖安王的令牌,莊德是見過的,常系在沈徹的腰間見令如見人,他不禁大驚失色,臉色蒼白,「當真是殿下給你的?」
莊德說完,才覺得這就是句廢話。偷令牌這樣的事,一個小奴隸是沒有這樣膽子的。再者,若靖安王發現令牌不見,定然會命人尋找,可到如今也不曾半點風聲,想必八九不離十了。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關節碰撞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莊德聲音哆嗦,「小人聽候姜姑娘差遣。」
眼看月牙有救了,姜元初鬆了口氣,心中難免被這小小的令牌所折服,能讓如此凶神惡煞的人俯首稱臣,實在令人驚嘆。
新帝登基不久,作為親臨朝堂的輔政正,一面要替新帝處理百官呈送上來的奏摺,一方面又要花心思清掃廢帝舊黨,鮮少有空閒的時光。
多少朝臣想見他一面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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