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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临下地认真端详着她的脸颊，微微眯起的眼睛显示出他极端不悦的心情。
“你究竟是谁？”这一次，她终于想起来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了。
“是谁下的毒？”男子的声音很冷，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的脸，压根没有理会她的问题。
羽墨沉了脸，冷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三番两次地潜入苏府，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一次，他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到桌上，低声说道：“每日擦涂三次。”
来自苗疆的白兰绵玉膏！
羽墨眸子一亮，小瓶子上面有个奇怪的标志，她曾经见过，这是苗疆人特有的标志，而这个白兰绵玉膏她也是知道的，据说宫里的贵妃娘娘曾经一掷千金就为了得到一瓶，只可惜最后都没有找到。
这么个价值连城的好东西，用来涂她脸上的红斑，也太小题大做了。
“这是给我的？”羽墨将小瓶子拿起来，打开瓶盖轻轻闻了闻。
没错，确实是白兰绵玉膏，她闻到了苗疆白兰绵的味道，从前有个苗疆人来云州宁府做客，带来苗疆最珍贵的药材白兰绵，所以她一闻就闻出来了。
黑衣人沉默地点点头，旋即又问：“是谁？”
“苏月晗动的手，不过我也没吃亏。”羽墨耸耸肩，终于还是回答了他。
“没吃亏？”黑衣人满眼的不认同，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苏府出现。”羽墨告诉了他想知道的事，立刻追问了一句她想知道的事。
不过黑衣人依然没有回答她，只说了一句：“记得涂药。”便闪身离开了。
羽墨愣愣地看着他离开，暗自心惊，他的轻功也太好了吧？难怪他出现在苏府，居然没有惊动侍卫。
“这个人究竟是谁？”羽墨把玩起手里的白兰绵玉膏，陷入了沉思。
照理说，大晚上的一身夜行衣，一看就是偷入苏府的人，可是他对她却没有任何敌意，还莫名地送了她一瓶价值连城的药膏，尤其是他的口吻中透着关心，羽墨可不认为自己有美到能让人一见钟情的地步。
那么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夜闯苏府的目的究竟为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