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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报个蝗灾,大后天再报个瘟疫。还能再加个水灾,借口千千万,直接给自家上司打个条子,往上面报呗!
这种钱不说吃饱喝足,过手一层油水,最主要的能记功。”
“说事情本地解决了,再把东西送回去,上面的官老爷怎么处置这些批下来的梁是银子都好。
但有一点为了合情合理,这事总会给你记上,往大了说以后旱灾水灾办事方便,忘小了说记一笔处置灾情有功,日后升迁也有的说道。”
林天泽见水开了给对方又斟上了茶水,继续请教道:“这盘剥又有何解?”
“自然是弄那些乡绅富户,那花样就更多了,敲诈、勒索、莫须有、栽赃、陷害,都是常规操作。”
“说起来前朝真是个好时代,那位现今不能明其名的存在当家作主。当时万物霜天竞自由,众多牛鬼蛇神共住人间,同享三才尊位。
你甭看现在出现了大灾,人一车一车的死,一村一村的死,在当时这都不是事。”
说到这,黑心鬼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
像是在回忆往昔,然后继续说道:“鬼王若生在那时,就知道我等鬼神在那时有多逍遥自在,哪像现在想吃颗人心,都要千谋万算。”
林天泽眼中闪过一抹思索,转而继续往下问道:“从上面捞,从中间捞钱,那最后的收刮莫不是从普通人身上捞钱。”
黑心鬼闻言收敛回忆,以炫耀的语气说到道:“在收刮正是我的拿手好戏,敢说在这一门手艺上,当时没有几人能比得过我。”
“收刮先收税,收什么税?生孩子,收税,死人了,收税。过路,收税。过河,收税。挖井,收税。拉屎,收税。喝酒,收税。进城,收税。出城,收税。”
“拉屎也能收税?”林天泽觉得很是震惊,:“这钱怎么收?”
“治理环境哦,对,我当时是这么说的,还有别的说法,比如送农家肥,不能让人白跑腿吧,这些屎是能卖钱的。
这些在法律条文中记载的清清楚楚,人口税,损耗费,总而言之那群百姓就要缴税,这税收的理直气也壮,我能收税给上面填充国库,那就是一等一的好官。”
林天泽好奇的问道:“这样收税不坏名声?不怕别的党派拿你开刀?”
“怕?倒不是太怕,虽说这样名声不好听,可依旧在法律范围之内,后来我发现这样效率太低,开始收正常的粮税、剿饷。
其实只要这个税翻个倍,火耗折一半,才是大头,比那些小钱多收一半,如此一来这就没问题了。”
“在这过程中大斗换小斗,小斗换大斗,那都不叫事儿。”
“还有一种方式逼捐,今天涨大水了。拜河神。大家捐钱。明天河水退去了。拜河神。干旱了,要拜龙王求雨,下雨了,在拜龙王还愿。”
“这些神事儿大家有谁敢不捐钱,他试试,我们当官的不用动手,底下的同村宗亲,也戳他们嵴梁骨。”
林天泽本想继续聊下去,心头微微一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举杯又敬了对方一杯茶:“和你聊天有趣,下次有时间,我再好好与你黑心鬼探讨一下你的为官之道。”
作为混迹官场的老油条,自然听出林天泽没怎么遮掩的言外之意,举杯,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躬身告辞道:“鬼王大人,小老儿也想和您多聊,可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先行告退,回头小老儿做东,给鬼王大人赔礼道歉了。”
“无妨,我就不远送了。”
望着乘坐纸人纸轿子,远远离开的一行鬼影,林天泽脸上表情带上了一抹不屑的傲慢。
顺手法力激荡,把对方带来的那罐儿好茶叶,碾成了粉尘散落下悬崖。
然而转瞬间,林天泽忽然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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