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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寶月驚喜的喊了一聲,季舒寧跟著看去,見季硯背著雲意回來揪緊的心驀然一松,提了裙子跑上去問:「六叔,雲意怎麼樣了。」
季硯放下雲意讓寶月過來攙扶,「從馬上摔了下來。」
寶月和季舒寧聞言皆嚇了一跳,寶月更是眼睛都紅了,「姑娘可摔著哪了。」
雲意看著一左一右扶著自己的兩人,安撫的朝她們笑笑,「只是有些痛,你們別擔心。」
季硯凝著眉吩咐寶月,「進去替姑娘好好檢查一番,軍醫一會兒就過來。」
寶月點頭,和季舒寧一起小心翼翼的將雲意扶進了營帳。
「姑娘慢些。」寶月扶著雲意坐下,仔細的替她檢查,手臂和腿上都有淤青,好在沒有擦破皮,但大片的淤青落在細嫩的肌膚上,看著也讓人心驚。
「好好的那馬怎麼就會失控了。」季舒寧氣急的罵道。
雲意想起那時的意外,也是一肚子疑慮,但又說不上來,她顰著眉搖搖頭,「我也不知。」
季舒寧坐下看著她道:「人沒事就好,你都快嚇死我了。」
「呀!」她說著想起什麼,猛的站了起身,反將雲意嚇了一跳。
「怎麼了?」雲意撫著心口問。
季舒寧急道:「四哥還在等著你的消息,你不知道,在馬場上四哥沒抓住你,急的臉都變了。」
四哥平常總是笑嘻嘻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驚慌,「後來六叔不准他跟去,他就一直等在馬場,又讓我來營帳這等,說是一有消息就去告訴他。」
雲意想起他拼命追趕馬匹來救自己的樣子,心裡閃過一絲愧疚,她對季舒寧道:「你去告訴他我沒事,讓他不用擔心。」
季硯的營帳外,何安聽完部下匯報,臉色沉的像鍋底,他將手一揮,「你先下去,等我回稟大人。」
簾帳被挑開,季硯坐在案後抬眸,「如何?」
何安道:「姑娘身子並無大礙,只是有些摔傷,沒有傷著筋骨。」
季硯頷首:「馬找到了?」
何安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在後山的一處山坳找到的,周圍有馬車壓過的痕跡,屬下已經讓人審問過馬夫,有一批馬是專門經過訓練,這匹就是,原本這些馬是不用做比賽的,但不知怎麼就混了廄,被牽了出來。」
季硯撥著手裡的佛珠,緩緩問:「出事時候,哪些人不在馬場,又有哪些人是在我們回營地後回來的。」
他從不相信巧合,是有人故意為之,沖他只怕還沒人有這個膽子,沖雲意,會是誰?
何安回憶道:「不在馬場的有不少,但離開營地的只有帶隊去狩獵的高統領和承德侯。」
高譽是三千營的人,還沒有這個膽子背叛他,至於賀霆,膽氣不大,但色心卻是不小,季硯從來不顯喜怒的眸中迸出冷意,「去查賀霆有沒有見過雲意。」
何安心頭一驚,「大人是懷疑承德候。」
季硯沒有作聲,眸色冷峻,何安不敢耽擱,立刻吩咐下去。
消息很快傳來,何安不敢去覦季硯的神色,「承德侯雖見過姑娘,但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就是他做的,或許真是巧合也未嘗不可。」
而且姑娘半路從馬上跌下,即便承德侯真的打什麼主意,未成之事,他完全可以推的乾乾淨淨。
季硯晦深的眸子凌厲寒涼,將手裡的佛珠拋到桌上,意味不明道:「若是我斷錯,那就只能算他是的無妄之災。」
若是賀霆做的,那他該死,若不是,他既敢把那雙不乾不淨的招子往雲意身上落,也已是錯。
何安一凜,大人的意思是,哪怕不是承德侯做的,他也不會饒恕。
大人是徹底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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