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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郁蕭還待說什麼,只是有人的那雙眼實在妖,多看一眼嘴邊的字就少一個,終於沒再說一句太后和雪娘。
卻聽穆庭霜又道:「陛下方才說到老天爺不願降雨,這話或許有謬。」
「穆卿與朕說說。」無論內心裡怎麼想,李郁蕭面上一派虛心請教。
穆庭霜望著他:「天道靡常,天命匪解,晴雨天時自無須向凡人闡述。正如陛下無須向任何人講明旨意的道理。陛下的決定於我等而言,正如凡人仰承天祿,無論是旱是澇都該承受,陛下實在不必說有愧。」
哦。又是借著天時說教呢,呵呵,行唄。李郁蕭親親熱熱拉一拉他的手:「穆卿說的是,朕記下了。」又道,「總想著她是穆卿親妹子,有心優待,又怕穆娘子會錯意。」
穆庭霜手叫他拉著,卻也沒不許,只笑道:「是,雪娘是臣的親妹,臣還沒捨不得,陛下急什麼?」
李郁蕭不恥下問:「那麼請穆卿為朕指點迷津,朕應該心急些什麼?」
問著,他也沒將穆庭霜的手鬆開。
「陛下,」穆庭霜也沒抽回手,也不以為怵,「去年上一任太常卿任上殞命,新上任的商大人與臣交情尚可,此番少府眼瞧也勝券在握,倘若我是陛下,便該想一想,趁著朝中無人,九卿當中其餘的幾位要如何挪一挪地方。」
挪……挪地方?說挪就挪麼?李郁蕭不意這一茬,卻聽穆庭霜又道:「陛下,臣可備荊銅磚,臣可結交太常商大人,可是不能總是臣替陛下代勞啊,陛下也該攢些自己的人手才是。」
等等,從前這一茬倒忘記細問,李郁蕭心中一動:「新任太常卿朕記得叫商已,穆卿是如何與他結交的?他又是如何接任太常卿一職的?」
穆庭霜靜靜地道:「陛下層命臣招攬莊之武門人弟子,臣總不能尸位素餐。這位商大人就是其中之一,原也在太常供職,官封禮官大夫,此番補任太常卿,也是他自己才幹過人,臣的父親才會點頭。」
這話……李郁蕭學得很快:「穆卿的意思,在任的九卿其實不必朕操心,要操心的是如今領副職的官員?甚至是一些閒職上的官員?」
穆庭霜頓一頓,答是。李郁蕭興奮得眼睛一亮,可不就是這個思路?收買現成的,他哪有丞相給得多,不如在副手甚至副手的副手,在這批人身上下功夫。下功夫,或者將自己的人塞到這些位置上去。
「那依穆卿看,」李郁蕭繼續當乖乖好學生,「趁著丞相遠遊未歸,還有哪幾個部司可動?」
君臣兩個要說很不成體統,手指頭一直似有若無勾著,可偏偏兩個人嘴上都是正經。
穆庭霜答話:「先頭第一個,臣要勸陛下暫冷一冷韓少丞。」大約是瞧見李郁蕭面上一呆,他淡淡笑著解釋,「陛下放心,臣不是公報私仇的人,臣說先遠著韓少丞,絕不是因為他揭露踏鞠場苔石。臣是想告訴陛下,倘若來日想要委以重任,明面上務必不能聖寵過隆。」
明白,要低調,要不露痕跡,明白明白,只等將來尋個太僕卿的錯處,韓琰的出頭之日還在後頭。李郁蕭又問其餘的,穆庭霜提一提前朝舊例,說武皇帝即位之初,建章宮學士與黃門當中沒有可信之人,因在光祿卿手底下另設光祿、諫義大夫等職,出入宮禁,直接為皇帝謀事。
他道:「說來臣這散騎常侍的職,也是那時設的。陛下不妨效法此道,既然已有的人不得用,不如另闢蹊徑。」
明白,就是智囊團,近身參謀,原本是建章宮學士的職責,奈何不聽話,不過沒關係,既然武皇帝已經開先例,皇帝你也可以嘛。這些言外之意李郁蕭聽得清清楚楚,一面若有所悟一面嘆為觀止,看看,看看人家,就你整天一頭扎進情啊愛的,丟人不,看看人家的謀劃,人家的……
聽著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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