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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來的氣也是滾燙的，打在冰冷的皮膚上。
眼前站著一個黑衣服的年輕人，皮膚很白，模樣清俊，看著他的眼神如同打量死物。
「捨得醒了？」年輕人問。
「……」段戎想說話，可是他的喉嚨像是被一團燒著的棉花堵著一樣，感覺像是要冒煙一樣，發出一點聲音都很難。
年輕人也知道這個人的情況，所以也沒期待段戎能回話。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讓你一個人過來，還偷偷帶了人。」年輕人蹲下來，對段戎說。
段戎身上的傷口都裂開了，沾了塵土，且有了要化膿的跡象。
段戎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活著，因為在這個地方他只看見這個人。
「段，戎。」他輕輕的念了段戎的名字，「現在好了吧，搞成這樣。」
年輕人說著說著，才發現段戎昏了過去，頓覺無趣。
「航星。」身後有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年輕人回頭，是一個和他一樣一身黑衣的男人，面容和他七成像，就是看起來比他成熟許多。
「哥。」航星轉過身，「七日之後……永嘉郡你再無敵手。」
「等我突破，我們就去將長翼門給滅盡。」男人說。
他們是一對兄弟，是人間僅剩的青嬰鳥。
哥哥叫航月，弟弟叫航星。
「嗯。到時候，我幫你護法。」航星道。
航星有和航月說蘇冷的存在。
航星把蘇冷說的所有話都轉述給航月聽。
航月想了想，說道：「你確定是他的原話？」
航星點頭：「是原話。」
他到現在還記得那種來自骨子的想要低頭臣服的感覺，敬畏，是從血脈里溢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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