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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沈明嬌整個臉面都被酒氣熏得粉紅,美眸瀲灩,打量他半晌。忽然歪了歪頭,唇邊若隱若現地笑出了兩個淺淺的梨渦,清甜道:「你來啦!」
尉遲暄以常理推演的反應,是她手忙腳亂地跪下請罪,卻不防被這招美人計殺了個措手不及。輕咳了兩聲,正色道:「你可看清了,朕是誰?」
「朕?」 沈明嬌抬眼細細看了他半刻,忽然笑得眉眼彎彎,兩個梨渦像是盛了蜜糖似的,顧盼生姿道:「阿暄!」
尉遲暄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心頭微微有些酸澀鈍痛。自母后離開,已有十五年無人這般叫過他。
疑心頓起,起身走到她身旁,細細的端詳著她,目光凌厲,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穿透。
「你叫朕什麼?」
沈明嬌仍是一副懵然不知的樣子,皓腕帶著桂花香氣,挽上了他的脖頸。「阿暄!」
「為何如此叫朕?」 尉遲暄見她仍是醉得厲害,啞然失笑。順勢坐下,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
「娘親便是如此叫父親的。」 沈明嬌垂頭把玩著他細長的手指,神情專注,信誓旦旦道:「恩愛夫妻都是如此!」
「恩愛夫妻?」 尉遲暄重複著她的話,心間想起兒時偶然得見的,先皇與淳賢皇貴妃相處時琴瑟和鳴的模樣,心頭微動。順著她的話問道:「你心悅於我?」
沈明嬌突然抬起頭來,醉眼中卻是與這旖旎風光不甚相符的鄭重。「是!」
「自何時?」 尉遲暄手掌攬住她的細腰。
「嗯…端和二十六年秋節。」 美人捧住了他的臉,似乎是在確認眼前人是否為她的心上人。
手心還帶著酒醉的熱度,桃面粉紅,嫣語嬌態含羞。呼吸相接間,帶著醉意的軟語斷斷續續。 「於…於…虞樓。」
「玉雁?」 尉遲暄薄唇輕啟,雲淡風輕吐出兩個字,不帶半絲旖旎。
「是!」 沈明嬌忽地笑開了,圓長的媚眼變得彎月一般,清清亮亮,滿心滿眼皆是他。「遙遙一見傾心,便送了玉雁為聘!」
「今日為何飲醉?」 尉遲暄兒時便見慣了後宮爭寵的手段,對沈明嬌這般仍是存了幾分疑心,便借著她的醉意循循善誘。
懷裡方才還笑靨如花的嬌人兒,忽然垂下了眉眼,泫然欲泣。向他懷裡蹭了蹭,小聲嬌嗔道:「哪裡有洞房花燭夜郎君卻不在的!」 抬頭,一張俏臉紅得滴血似的。
他原本心裡還存了疑影,以為她醉酒是為家族進宮而苦悶,更甚想到了永靖侯府別有所圖。卻不曾想,懷裡的人竟嬌嬌軟軟地同他吃起醋來。
尉遲暄怔住,覺得她身上的熱度透過晚夏薄薄的衣料,傳到了他的身上。低頭在嬌艷欲滴的人兒面上輕啄了一下,起身橫抱著向床榻走去。
巫山雲雨,一室生春,錦帳春宵戀不休。鴛鴦解,整巽裳,開門觀月上東牆。
宋誠在門外聽著動靜,耳尖泛紅。已是叫了兩回水,這…皇上並非如此重色之人啊!輕輕嘆了口氣,從衣袖裡掏出了兩團棉花,塞進了耳朵里。
觀棋未睡,端了茶盞到宋誠跟前,示意他向遠處幾步。「宋公公,可要用些茶水?」
「多謝姑娘。」 宋誠這幾日為著懿妃娘娘進宮的事,忙了個四腳朝天,近日又在此守夜,眼下已是有了烏青。
觀棋見旁的隨從都在遠處,便側了側身,從袖中拿出了兩個足有拳頭大的金錠子,放到宋誠的手裡。
「這…」 便是宋誠在宮內這許多年,各宮主子的賞賜只多不少,卻是頭回見人用金錠子打賞奴才的。「姑娘快收回去吧!」
「宋公公盡心為皇上辦差,這是娘娘賞的。」 觀棋將金錠子又塞回宋誠手裡,便轉身離開。
丑時未分,宋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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