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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王叔密謀造反之時,從未在意過屹哥哥的安危,屹哥哥是棄子,論罪時卻要陪著他送死,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祁嶸道。
「世子,子承父業,父債子償,這是古來的道理。」袁保擦了擦額頭的汗,接著勸:「再說了,這可是謀逆,即便趙王世子勉強保下一命又能如何?貶為庶人,送到老少邊窮之地,被圈禁一生?」
袁保說著,回身看了看殿門,聲音壓了又壓:「老奴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像牲口一樣活著,還不如早點投胎呢。」
祁嶸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化作無奈的嘆息。
……
林長濟今日散衙早,長安嚷著要吃涮羊肉,他這幾天就要動身去鹿鳴縣上任,而林長世會試落榜,打算帶著妻兒回老家江寧,以後山長水遠,三兄弟聚在一起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少。
長世對這次落榜早有預料,故也沒什麼特別的感受,真要說有,也只有鬆了一口氣,他終日抱著琛姐兒捨不得撒手,早想回老家做個居鄉的閒散員外,守著祖宅、族人,打理打理家業,讓大哥沒有後顧之憂。
長安見長濟心不在焉的,便問:「大哥,你有心事?」
林長濟見下人已經搬來了銅鍋,不想掃了他們的興,強笑道:「沒什麼,找林硯說點事。」
說完,便去了林硯的東廂房。
長安和長世正在調整炭火,青筠和周藜正拿著撥浪鼓逗弄羅漢床上爬來爬去的琛姐兒。
忽聽林長濟聲聲急促的叫喊:「來人,來人!去請郎中!」
兩兄弟直奔東廂房,險些與衝出房門去找郎中的林安撞了個滿懷,只見林長濟蹲在床邊,握緊林硯的手,扒開他的眼瞼瞧了瞧,又去探摸頸間的脈息。
林長安喚了林硯兩聲,林硯一動不動,喘息均勻。
抬頭問林長安:「他睡了多久,為什麼叫不醒?」
林長安道:「吃完中飯後說要午休,就回房睡了。」
林長濟算了算,足有兩個半時辰了,他有些惱火,帶著責怪:「睡了這麼久,沒人喊醒他嗎?!」
林長安道:「最近他閒來無事,時常白天睡覺,誰擾他清夢都要發脾氣,我想著他又不去上學,就不讓人喊他,每日中午睡到下午,自然就醒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
說著,他又推了林硯兩下,後者如一具毫無知覺的木偶,撥一下動一下,實在令人心慌。
「他今天吃了什麼東西?」林長濟又問。
林長安道:「跟我們吃一樣的飯菜,沒什麼特別的。」
兩刻鐘後,郎中終於來了。
林長濟心急如焚,引著老郎中來到床邊把脈。
老郎中一番望聞問切,沉吟半晌,才說:「奇哉怪也,脈象並無異常,只是……睡著了。」
眾人面面相覷,問道:「那該如何是好,總不能一直睡著吧?」
老郎中異常淡定,接連使用了大聲呼喊、用力拍打等方法,都未能將林硯喚醒。
「如此,便只能用最後一個方法了。」郎中命學徒從藥箱中取出銀針,用火燎過一下:「一般來說,手足上的一些穴位紮起來會比較疼。」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床上的孩子。根據他的經驗,裝暈倒的小孩兒一聽到扎針,立刻就會醒來。
林硯顯然不是。
於是,郎中便抓過他一隻左手,朝某個穴位上下了針。
林硯果然一抽搐。
「有反應了!」林長安驚喜道。
郎中又取出一根針,往右手同一個位置落針。
林硯悶哼一聲睜開了眼,一下子彈坐起來,起的太猛,一頭撞在老郎中的額頭上。
「咚」的一聲脆響。
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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