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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燕珏握起拳頭,扭頭道:「輕點。」
蘇弗便更用力地塗了一下,手指摁在鼓起的腫脹傷處,膿液流出,燕珏疼的直捶榻。
待塗完後,她的手指仿佛快戳斷了。
「蘇弗,舒服了嗎?」
燕珏墊在手臂朝她笑笑。
蘇弗看著他,一派理所應當,沒有任何後悔羞愧,仿佛他對方才做的事很是滿意,甚至是饜足。
她瞪著他,試圖從那眼睛裡看出點什麼。
可燕珏支起腦袋,挺拔的身軀線條明朗修長,「我想過了,既然你要承諾,我便給你承諾。
我娶你,但不是現在,我有我的理由,你得諒解。」
蘇弗看他自說自話,不禁生出一抹牴觸。
「你嫁給我,我護著你,從此往後沒人敢欺負你。」
「蘇弗,你聽見了嗎?」
蘇弗冷笑,胡亂抹了把眼淚,「可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想嫁給你。」
轉頭,飛快地跑出門去。
燕珏趴在那兒,忽然笑了笑。
孩子氣。
翌日去茶肆,小廝告訴蘇弗,耳鐺被人贖走了。
蘇弗納悶:「誰來贖走的?」
小廝認真回想一番,繼而給她仔細比劃:「你離開茶肆小會兒光景,便有人上來,給我茶錢後,將東西拿了過去。
是個小郎君,比我高一頭,長得儒雅清秀,對了,他說是你兄長。」
蘇弗幾乎猜出是誰,燕思雨卻蒙在鼓裡,全然不知她在找什麼。
兩人下樓,蘇弗仍在走神,燕思雨捏她手心,問:「是走丟那天的事嗎?」
蘇弗怔了下,道:「那日沒帶茶錢,我把耳鐺抵給了他們,想著回頭來贖,他說我兄長贖走了」
「你哪來的兄長?」
蘇弗沒有說出心中猜測。
那日下雨,她從褚家離開後便上了馬車,誰又會跟過來,會是褚嘉平嗎?
蘭草絹帕送回時,蘇弗已經將檀木嵌螺鈿梳子還了回去,兩人合該兩不相欠,他為何要贖走自己的珍珠耳鐺。
入了八月,天氣愈發炎熱。
今歲多雨,往往夜裡下一場,白日就跟蒸饅頭似的,熱的人不想動彈。
蘇弗在芙蓉館,穿了件薄薄的襦裙,外面罩半臂,雪膚受熱後總出汗,不多會兒就得另換一套。
南哥剛會翻身,胖嘟嘟的更是不耐熱,昨日過去瞧他,嫂嫂蕭氏正在給他撲痱子粉,饒是如此,他腋窩頸下仍舊起了一團小疙瘩。
四娘說,今歲凌陰存的冰用完後,採買的管事發現,鋪子裡供應不及,以往每年都會成車的拉回,可最近去的早也拉不到,晚也拉不到。
分往各院的便都緊巴著來,夫人主院不能少,他們年輕的稍微能抗,便只在晌午時擱上一盆冰,用完便也算了。
蘇弗縫好小衣,便去了碧璽居。
燕思雨也在那兒,不停拿帕子扇,她比蘇弗更懼熱,整個人仿佛從水裡撈上來似的,臉頰紅撲撲的。
「真好看。」她接過去小衣,給南哥兒比劃了下。
南哥的小手揪住帶子,咯咯地笑起來。
「還是南哥兒好,渾身上下掛一件肚兜便行,我們可遭罪了,偏這暑熱沒完沒了,眼看就要進九月,那日頭掛在天上,像是烤火。」
燕思雨抱怨,又伸手戳南哥兒的腮幫子。
「叫姑姑。」
「南哥兒哪裡會叫,只心裡知道你是姑姑,等說話那日沒準頭一個便叫你。」蕭氏拂動團扇,也是熱的不行。
「鋪子裡沒說為何缺冰嗎?」蘇弗很是奇怪。
蕭氏看了眼,招手讓四娘坐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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