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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那百里巷——”说着拿手指着柳玉娘悲愤道:“今日路过那百里巷潇湘馆,这娼『妇』卖弄风『骚』诱我进她们院子,我也是一时『色』『迷』心窍上了他们的当,进了那个叫做香儿的绣楼,谁知坐下还没吃两口茶,她们就要索要钱财,整整一百两之巨!”
张友材本是泼皮出身,诬陷栽赃、倒打一耙正是他的拿手好戏,他见玉娘想要打断他连忙高声道:“大人啊!小人出身不好,但是幸得祖宗保佑近年来起早贪黑总算攒下了些积蓄,平日里感念祖宗恩德,县尊教诲,一直奉公守法,可是这潇湘馆实在是欺人太甚!她们一个小小的三流『妓』馆,一个姑娘竟然作价百两,小人连面都没见上一次,便要交上百两银子。小人不依,她们的打手便殴打小人,一至于斯!”说着把衣服一敞,『露』出了他满是清淤的身子。
张友材往地上一拜声泪俱下:“大人明断啊,草民状告潇湘馆挟持良民,擅用私刑,为求索钱财,妄图谋财害命!”
张友材真真假假的说了一大堆,又把迎笑楼的遭遇安在了潇湘馆,最后敞开衣服让王县令看到朱由崧的“杰作”。张友材一席话说下来,听得王知县也是糊里糊涂,弄不清到底谁才是苦主了。
玉娘争辩道:“大人,他说谎!他——”
王知县把惊堂木一拍,喝道:“你们二人,到底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柳玉娘和张友材同时叩首道:“小人(奴家)是原告!”
二人争执不休,王知县喝道:“你二人若是再敢咆哮公堂,各打三十大板!传本县捕役卢本渺上堂问话!”
卢本渺应声入堂,王知县问道:“卢班头,你当时进了潇湘馆所见情景如何,他们二人所说谁真谁假,一一道来!”
卢本渺恭敬道:“大人,卑职当时进了潇湘馆,已经结束争斗,双方正在对峙。”
“当时张友材如何?”
“被潇湘馆的人捆缚于地,身上有伤。”
“那柳玉娘呢?”
“当时她在屋中,还未出来。”
柳玉娘道:“大人,那张友材确系……”
“青天大老爷,潇湘馆挟持小人,行强盗行径……”
局面僵持不下,本应该继续传唤证人,王知县把惊堂木一拍,刚要喝止二人,此时后堂走出来三十许岁的中年人,径直走到王知县身旁咬起了耳朵。张友材眼前一亮,冷笑着看了柳玉娘一眼,来人正是他的妹夫刘亭,现在是洛阳县的佐贰官,官居洛阳县县丞一职。
王知县跟刘亭咬了一阵耳朵,点了点头,今日他本来就没有想要严惩张友材,先不说他本是本县乡绅,对洛阳县贡献极大,一方牧守想要治理好地方,最关键的就是要团结这些地方乡绅。一个青楼女子本来就是个风尘客,不知廉耻,放『荡』自轻,当了婊子难道还想要立牌坊?
这案子明显有一个很大的疑点,如果潇湘馆真的是挟持了张友材,那他们断然不会派人来报官,只不过每次玉娘要说话的时候,王县令的惊堂木便顺势而下,哪会给她机会分辩?
这时节奉行的是无为而治,讲的是民不举官不究,皇权不下乡,一个官员的政绩不是看他审理了多少冤假错案,而是看他治下赋税缴纳,田亩人口,社会稳定与否。毕竟县令是一县父母官,既然当了父母,谁希望家里隔三差五总是有人递状子告状的?这种爱打官司的人,在当时的县官眼中无疑就是刁民。
更何况刚才刘县丞说了他跟张友材的关系,还给他承诺了许多好处,既然双方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那么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是可取。可是这事解决了,还有一件事却没完。
王知县心中对此案下了定论,接下来的事情也只是做做样子,故慢悠悠地问道:“柳玉娘,你状告本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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