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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許久,傅承昀終於回頭無聲的說了一個「回去」,說的不情不願,內侍趕緊撐著往回走,按著傅承昀的吩咐。
林愉被吹的有些冷,突然看見岸就在兩步之遙的地方,但是過了許久都不見靠岸。她看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看了看船尾的內侍,「怎麼不靠岸?」
內侍低著頭,做出很費力的模樣,「岸邊水流有些急,夫人等等。」
岸邊水流急,她怎麼就不知道岸邊水流急。林愉餘光看到窗口倚著看過來的人,咬著牙沒有正眼看他,誰叫他老是欺負人。
她盯著一會遠一會近的岸,一跺腳,在某次距離最近的時候突然跨步越過下面的水,奮力一跳……
傅承昀眼神微沉,輕磕的手指按在木板上,身子自主的撐直時刻準備出去。好在宮中內侍都是訓練好的,緊急時刻被嚇的不輕也是很快桅杆一撐,林愉在迅速縮小的距離之間安穩落地。
她不可思議的站在地上,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克制著滔天怒火。
「林愉,你給我滾回來。」
此時暮色已晚,岸邊陸續有攜家眷歸來的官員,隔著暗暗宮燈,有人好奇的看著兩人。
林愉拎著裙裾,風吹起她肩上流穗的輕邊,看著冷眼站在船頭傲視的傅承昀,他負手死盯著她,好似要把林愉按進相隔的靜湖之水。
林愉攥著裙裾的手緊了緊,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他遙遙行禮,在他沒來得及抓過來的時候——
跑了。
「我去找長姐。」
傅承昀看著她走,眼中最後一點憂色散去,竟是笑了。
他笑著,和凌波殿二樓某人目光相撞,那和他相似的眉眼中帶著淡淡的嘲笑,傅承昀好似被人看透了什麼,轉身離去。
「娘娘,相爺怎麼走了?」未央宮主事長冬扶著傅輕竹,把人扶在靠窗的軟席上坐著。
凌波殿冬暖夏涼,臨床用暖玉磨成棋盤,傅輕竹一坐下就把涼透的手放在上面,長冬順著給她蓋上薄毯,遮擋在腰腹間。
女子無奈的看著長冬的動作,想說不用這般小心,但到底沒說。她撐坐在窗口,閒適而慵懶的看那邊靈動踩上台階的林愉,「你且放心,我們這相爺啊暫且走不了,不定在什麼地方巴巴等著呢!」
長冬笑道:「娘娘又知道?」
傅輕竹執起書卷,隱隱驕傲道:「那是本宮親弟,實際上很多時候,他和我是一樣的人。」
長冬聽到這話,想起什麼,不願多說。
傅輕竹自來隨心所欲,身出後宮也不見行事小心謹慎,說話如此,做事更如此。好在,今日魏帝提前離去,她就是隨意說些什麼,也無妨。
長冬搖著頭,轉眼看到林愉歪著頭走近,幾月不見那個枯瘦的姑娘豐腴了些,就連當初蒼白的臉上也帶著狡兔一樣的機靈神色。
林愉不經通傳過來,腰間的玉印跑的搖晃,傅輕竹不經意掃過,笑笑什麼也說。
傅輕竹看著她走過來,和第一次見時規矩的行禮,只抬起頭時一雙眼眨著露出笑容,和她說:「長姐,我自己過來的。」
是長姐,那種獨屬於家庭,帶著親暱稱呼的喚,讓傅輕竹短暫失神。
「恩,過來吧!」
這個時候,姐弟終究是姐弟,傅輕竹說的「過來」和傅承昀如出一轍,這讓林愉的約束少了些。她走過去,在白狐墊前褪去繡鞋,一雙玉足藏匿在襦裙下面,乖巧的跪坐在傅輕竹邊上。
「你過來做什麼?」
「長姐生辰,我就想著該過來。」
傅輕竹沒有說話,她遞給林愉香茶,和普通女兒沒什麼兩樣的趴在窗口,看著外面零零星星的煙花,渾身透露著說不出的柔情。
鈴鐺說她年輕時騎馬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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