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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瞪大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魔鬼魔鬼！”
顾清清的笑意越来越深，这娘俩还真是一个反应。
但是柳氏不同于顾清依那么蠢，她那一张嘴要是胡说八道，顾清清可就危险了。
顾清清捏着银针，叹气道：“委屈姨娘，先少说几天的话了。”
在柳氏惊恐的眼神中，顾清清在她的脖子旁落下一针。柳氏再张嘴，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却怎么也说不了话了。
施完针，顾清清的神色这才恢复正常。
她神色淡淡，眼中如同有一汪寒潭古井，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瑟缩起来。
“忘了告诉你了，你女儿临走之前，也来找了我。我告诉了她一样的话，她也骂我是魔鬼。”
“她还说要告诉你和父亲。”
“可惜，她谁也没有见到。下半辈子，她就只能活在担惊受怕之中了。”
顾清清冷静的看着柳氏的神色变得可怖，呜呜地朝着她叫，却对她无可奈何。
顾清清闭了闭眼，感受着自己身体中激动着叫嚣着发麻的感觉，这是胜利的叫嚣。
快了，就快了。
她在心里默念，柳氏只需在配合她完成最后一个局，她就可以送她和孟婆婆见面。到时候，她要将哥哥带到地牢中，让哥哥亲自观看，不，亲手手刃害了他十三年的仇人。
——
走出柳氏的卧房，看门的丫鬟正在一旁恭敬地等着。
顾清清道：“柳姨娘确实病了，但这病不方便见人，我会与父亲说清楚。”
顿了顿，顾清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颇有些惊喜地答道：“奴婢彩虹，是后厨房的。”
顾清清点了点头：“我这几天把你调到金玉阁里，然后你每天的任务就是给柳氏送饭后，来金玉阁告诉我她的状态。”
彩虹就这么突然间得到了顾清清的赏识，进了不少下人都梦寐以求的金玉阁，当即激动道：“是。”
顾清清满意地对她笑了笑，走出了芳华阁。
其实彩虹很聪明，柳氏很舍得送出那么重的金钗子，就是下定了决心要请顾鞍过来复宠的。如果彩虹得了消息第一时间没有往金玉阁跑，而是真的去见了顾鞍。
那说不定就真的让柳氏得逞了。
没有比现在更能扳倒柳氏的时机了，只要一鼓作气继续下去顾鞍对柳氏的厌恶，那么顾清清的计划，也会顺利的进行下去。
这么想着，顾清清抬步往顾鞍的书房走去。
门口的守卫见顾清清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连通报都没有便默认她可以进去了。
顾清清走到门口时，先敲了敲门。顾鞍听见声音，迅速地停了笔，将纸用书案上的书挡住。
“清清这个时间来找爹，是有什么事情吗？”顾鞍问道。
顾清清点了点头：“清清自觉那日说错了话，对不住柳姨娘，便想着去看望她一番。”
“可谁想我还没走到呢，就正巧碰见芳华阁看门的丫头火急火燎地往出跑，说柳姨娘害病了，要去找郎中。”
“什么？柳儿生病了？”顾鞍一听，着急地都站了起来。
顾清清眼神一暗，顾鞍现在对柳氏还是有感情的。
顾清清阻拦着顾鞍要出去的脚步，“父亲稍安勿躁。您忘了女儿是回春大笔的魁首了？女儿已经看过了。”
顾鞍这才想起来，又淡定地坐回了座位：“也是，那她的病情怎么样？”
顾清清却摇了摇头：“我去的时候，柳姨娘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见我就如仇人一般扑上来。我把了脉，姨娘应该是在外面的这些时日，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得了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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