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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任活人听了都要汗毛直竖，冷汗淋漓。
“朕就好拉个小曲儿，弦声呕哑，难以入耳，还望海涵。永王今日来见朕，所谓何事?”说话间，几位小太监将东吉国君的椅子转过来，面向林炳烨，林这才发现，东吉国君的椅子下由木轮支撑，两条腿盖着薄布，似乎毫无力气。东吉国国君看上去已近古稀之年，苍苍白发整齐地向后梳成一个发髻，金冠卡在已经秃顶的头顶上，想不到传说中呼风唤雨的东吉帝王，竟是一个残废，行为举止说不出的怪异。
“安熹梁州林炳烨参见东吉国国君，”林炳烨以外臣之礼相见。“东吉国君能有如此雅兴，外臣有幸聆听，真是意外之喜。”林炳烨赞道，“外臣跨越布吉山脉，一路由西向东而来，今见东吉水草丰美，民风淳朴，西岸更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实乃难得一见的风水宝地。”林炳烨顿了顿，“外臣不才，祖上蒙阴，素有寻矿之能。东吉虽富饶，地下矿藏丰富，可惜却不知从何下手，实在是东吉的损失。”
东吉国君浑浊的老眼直直盯住永王，一瞬间的光芒之后，又陷入浑浊与黑暗。“永王之才，朕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想必永王一路所见，已有感触，我东吉西部国土狭长，依山傍海，东部河道纵横，陆地稀少，实在称不上富饶。”东吉国君说两句话，便停下来休息一下，又接着道“唯有依靠渔人打鱼，商人海上运货充盈国库，此两项是我东吉的立身之本，但靠天吃饭，便要揣摩天意，靠人吃饭，则要八面玲珑。”东吉国君似乎对东吉现状很不满意。“永王说东吉矿藏丰富，不知何意?”
“西海岸布吉山脉以东，将出大矿。”
“噢?”东吉国君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安熹国曾经许诺东吉，开放梁州、茹德二港口，减免通行税三十年，我东吉也以远洋造船术相交换，两国缔结盟约以来，朕的幼女蓝湛公主送与安熹，入宫为妃，本以为两国将千秋万世永为友邦，可恨安熹国君，尽数掌握造船术后，便寡廉鲜耻，撕毁盟约，就连我儿蓝湛，也死在南都。如今又要来骗我这小老儿不成?朕没有几天活头了，放过东吉吧。”东吉国君一席话愤怒又凄凉。
“你曾经问金尚书，为何东吉人对安熹似有敌意?敌意就在此，周现提高了关税，我东吉依靠港口进行的贸易往来受到重创，原本由东吉垄断的货轮业也已被打破垄断，至民生艰难，老无所养，幼无所学，你说，你要是东吉人，你恨安熹人吗？”东吉国君回忆起惨痛的教训，“你说，朕凭什么再相信安熹人呢？”
“如果不愿与外臣合作，想必圣上也不会有此一问。圣上既然有此一问，必然是东吉的日子也不好过，倒不如听听外臣的好处，思量一下合作的损失。”林炳烨不卑不亢，继续说道，“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东吉以往以货轮制造术相交换，被安熹掌握之后，自然对东吉弃如敝履。而安熹境内目前所登记的矿山，都是林氏寻矿人一手寻得，圣上想必已有耳闻，外臣说有矿，断不是与圣上说笑，所指有矿之处，圣上可即刻派人前去查看，东吉境内的东西，自然属于东吉，断不会像港口通行税一样，由他国拿捏，于东吉并无损失。”
半晌，东吉国君昏黄的老眼看着眼前的青年，“你想要从朕这里得到什么?”
“狭海三年的通行权。”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你就不怕朕也学周现，找到矿之后便背信弃义?”
“开矿哪有那么简单，一个大矿从开采，到冶炼，到成品制作，少说也要三年，这三年，东吉不得不依靠外臣的力量，这也是外臣只要求三年使用权的原因。”
“你要狭海的通行权做什么？”
“不过是生意做得大了，要与南都皇郡以及不夜国联络，可恨安熹境内藩王纷争，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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