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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了這些日子，池渝大概摸清楚了他的性格，也不在意，只是忽然對一些事情產生了點兒好奇。
&ldo;對了，聽你上次的意思，你經常做那個噩夢？&rdo;
顧淵「嗯」了一聲，很無所謂的樣子：&ldo;只是以前沒人叫醒我，我就算夢得累，睡得卻也還行，不至於大半夜被叫醒了失眠，弄得第二天一整天沒精神。&rdo;
池渝撇撇嘴：&ldo;騙人，你說是這麼說，可明明害怕得發抖，醒來之後的表情我到現在也沒忘。顧淵，在那時候，你很希望有人能叫醒你吧？&rdo;
原先一直低頭玩手的顧淵，聽到這句話，動作停了停。
他輕笑一聲：&ldo;池渝，有沒有人和你說過，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就像未知又不透明的塑料薄膜，也許你就是順手一戳。但可能裡邊有什麼東西，就是被這一戳害死的。&rdo;
房間裡開了頂燈，光線自上打下來，池渝能看見顧淵烏黑的頭髮上反的一圈光，也能看見此時此刻他的表情。他一點兒細微的變化，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能感覺到他的不平靜，雖然，他面上看起來平靜得很。
池渝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每個人都有一些不能提的事情，她或許不應該因為一時的大意去碰他的不能提。
只是……
雖然這麼說像是推脫，可在這之前，她是真的不知道一個夢對他的影響能大成這樣。
又或者，對他有影響的不是這個夢，而是夢後面的故事。
但現在，池渝對那個故事不感興趣了，不是不好奇。而是不想因為那心血來潮產生的好奇心影響他，不想再次看見那樣的顧淵。
顧淵自己平復了一下心情，抬眼望向池渝，正巧看見她眼裡的關心。
微怔，原本掛著那分似有似無的笑意慢慢加深了些。雖然仍是淺的，卻比之前真切多了。
&ldo;喂，你這什麼眼神？&rdo;他揉了揉她的頭髮。
&ldo;對不起啊。&rdo;她低著頭道歉。
他嘆一口氣：&ldo;對不起這三個字說得挺順溜的，怎麼，經常說？&rdo;
&ldo;嗯，我不會說話，經常說錯話。&rdo;她垂著眼睫，半真半假，&ldo;果然，我還是不說話的好。&rdo;
&ldo;其實也沒什麼，是我反應過激了。&rdo;他垂下眼睫，像是對自己說的，&ldo;都過去了。&rdo;
他說著，本是想讓她不要自責，說完卻怔了怔。
是啊，那些事情，早就過去了，他從來都是知道的。
過去的事情，雖說陰影磨滅不去，可他早就可以面對了，只是他一直不願意而已。
為什麼不願意呢？那個怯懦的孩子已經長成有能力保護自己和身邊人的大人了，現在的他早沒什麼好怕的了。
也許，試一試，會發現那些都不過了了而已。
這一刻，顧淵第一次有一種想要試試的心情。
他想試試，去正視那些下意識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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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弄亂她的頭髮之後，又慢慢把它們理順。
短短几分鐘，他像是變了個人。
&ldo;不過你說得沒錯，我是很希望有人能叫醒我。不是聊天嗎？那麼，聊聊這個吧。&rdo;顧淵聳了聳肩，&ldo;其實以前，我被嚇醒過。&rdo;
池渝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在顧淵的示意下問出來的。
她小心翼翼開口，生怕又戳疼了他：&ldo;以前嚇醒了，你做什麼？&rdo;
被她這副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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