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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谢予直接在肖裴对面落座。
“这位客官，您吃点什么？”见谢予过来，摊主立刻热情地迎上前来。
谢予目光落在桌上，除了一碗馄饨，肖裴面前还摆了酒。
“一碗馄饨，谢谢。”
“好嘞，您稍等。”
“好巧啊。”谢予率先开口，和肖裴搭话。
“不巧。”肖裴将目光从谢予脸上收回，他眸光沉沉，里面隐约泛着一丝猩红，和一抹谢予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谢予清了清嗓子，便问：“那就是来等我的？”
“嗯。”肖裴说着，便拿起一旁的水壶，给谢予倒了杯水递过去。
他自己则倒了杯酒，直接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看着肖裴上下滚动的喉结，谢予视线烫了几分，他忙收回目光敛眸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我来这了？”
肖裴没正面回答谢予的问题，而是看着他沉声道：“你身上很香。”
谢予赶忙抬手嗅了嗅，果真，他染了一身脂粉味出来，他下意识蹙眉，这味道，他不喜欢。
“里面好玩吗？”肖裴问他，眸中起起伏伏。
谢予摇头，“不好玩。”
肖裴又问他，“姑娘好看吗？”
谢予顿了片刻，如实道：“好看。”
“你喜欢？”肖裴双眸明灭不定，星星点点火苗跃着，他极力隐忍克制着，才没让它燃烧。
“不喜欢。”谢予很认真地同他解释，“我们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刚才是被人推着进去的。”
这解释苍白无力，不知肖裴信不信。
“以后还来不来？”肖裴声音似是比方才软了几分，气场也不似最先那般强大。
“不来了。”谢予答得乖顺。
“好。”肖裴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酒才斟满，谢予就先他一步握住酒杯。
他正想将酒端过来，手却在半空被肖裴截住，“你不要喝。”
谢予勾唇笑笑，不顾他的反对执意将酒杯拿过来。
杯子在他五指间翻覆，酒渍顺着杯沿渗入他的指缝。
片刻后，他看着肖裴无声笑了，“你怕我喝完之后又亲你？”
肖裴闻言立刻僵愣住，自那晚过后，这几日谢予一直有意回避他，此刻他主动提起，肖裴竟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仰头将酒喝下，谢予将杯子放在桌上，他看着肖裴很认真道：“那晚我并未把你当成别人，对不起啊，是我耍流氓了。”
肖裴定定瞧着谢予，那晚的问题，谢予终于给了他答案。
所以，他那晚想亲的人，就是自己。
肖裴眸中浮浮沉沉，似有惊涛骇浪不住翻涌，那种被强行压制的情绪呼之欲出。
他的心兵荒马乱早已溃不成军，谢予只要再给他一点希望，他一定会缴械投降。
他的心一点点揪着，他看着谢予，无尽翻涌的情绪中透出一丝期待。
瞧着神色复杂的肖裴，谢予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他赶忙故作轻松道：“我不想因为这事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很认真地跟你道歉，对不起啊。”
谢予一句话将肖裴所有积攒着即将爆发的情绪击得粉碎，他无声叹了口气，一颗心翻搅着，沉了又沉。
见肖裴沉默，谢予抿了抿唇，试探着小心翼翼道：“如果你觉得自己吃了亏，心里别扭，那我也让你亲一下，这样咱俩就算扯平好不好？”
肖裴眸中明显划过一抹惊愕，他强忍心口处传来的那种绵密的痛，看着谢予问得认真，“你没开玩笑？”
“嗯。”谢予一本正经地颔首。
“过来。”肖裴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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