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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踩在書房內柔軟的仿生毛上, 晏珣倏然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很奇怪。
自從他的師父死後，他的心跳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鮮活地跳動過了。
但碰上顏樂，情況似乎有了改變。
染著秋色的陽光從窗外闖進，全然灑在了顏樂身上。他站在房間中央，心底不斷重複著自己來時打的草稿, 但嘴上卻啞然地說不出一個字。
「你要走？」晏珣面色淡淡，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顏樂捏緊手指：「嗯。」
「跟誰？」
「我的家人。」陽光下他的皮膚近乎透明，顏樂閉上眼睛，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其實我沒有失憶，我知道我是誰。」
「是嗎？」晏珣坐在沙發上，點了根電子菸。
電子菸不是仿製物。
白色的煙從菸頭徐徐冒出，顏樂聽到晏珣笑了聲。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對嗎？」
顏樂一頓，隨即上前道：「除了這一點，其他都是真的，我只是」
「是什麼？」
「我只是很想留在你身邊。」
「因為我的信息素嗎？」電子菸的開關被閉合，煙霧消散，晏珣犀利問，「我的信息素讓你舒服，所以我對你來說，就是個工具而已，對嗎？」
「不是的。」
顏樂不明白晏珣為什麼會這麼想，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他鼓起勇氣走上前，從衣服口袋拿出一朵粉艷的禾荊花，「不是工具，你很重要。我除了這一點其它的都沒有騙你，都是真的。」
晏珣沒有接話，任由顏樂把那朵禾荊花塞進他的手心：「我也不想回去，該做的爭取我都做了，但還是沒有辦法。我會儘早回來的，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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