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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吧!朕叫人進來給你洗漱,等你洗漱好後我們一起用膳。」
鍾楚泠若無其事收回手,準備出聲喊人,卻聽謝安執道:「陛下先行用膳,不必等臣侍的。」
「一個人吃多沒意思,洗漱很快的,不必擔心飯菜涼掉,大不了朕再叫人去熱一下。」鍾楚泠捏了捏他的手心,笑晏晏道。
此行一切從簡,謝安執沒有帶自己宮裡的宮人,鍾楚泠也只帶了百合一個,在這十日負責伺候兩人的都是打理行宮的宮人。雖則這些宮人平日裡的活計與伺候人不沾邊,但服侍謝安執洗漱的動作頗為麻利,與平日裡服侍謝安執的宮人沒什麼兩樣。
他收拾好後坐到鍾楚泠身邊,桌上吃食還冒著熱氣。鍾楚泠所說的燕窩粥盛在一個小砂鍋中,為防止熱量散失,還緊緊地扣著一個鍋蓋。鍾楚泠叫退身邊的宮人,自己動手將蓋子掀開,霎時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她挽起袖子拿來碗,作勢要盛,謝安執止住她,問道:「為何不讓宮人來?」
鍾楚泠狡黠眨眼道:「朕想清清靜靜地同你用膳,不過是盛粥罷了,朕自己也行。」
謝安執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還是讓臣侍來盛罷。」
鍾楚泠端著碗躲過他伸出的手,說道:「不要,讓朕來。民間疼夫郎的女子都是自己來的!」
說著,她利索盛好一碗,放到了謝安執的眼前,說道:「小心燙。」
謝安執微微用手背試了試瓷壁的溫度,果真燙得手有些發紅,只是輕輕一碰就受不了,又怎麼能真盛。他抬起長睫向鍾楚泠的手看去,她恰好盛完自己的那一碗後合上了鍋蓋。
謝安執目光微動,看著鍾楚泠紅彤彤的手指,問道:「燙嗎?」
鍾楚泠挑眉循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蜷起手掌搓了搓,毫不在意道:「不燙。」
話音剛落,便被謝安執伸手拉去,他試過她餘熱未消的手掌溫度後,垂眸低低說道:「淨是誆人話。」
鍾楚泠索性攤開了手掌,說道:「朕皮厚著呢!不信你再仔細摸摸。」
謝安執不如以往的羞赧,讓他摸他還真的用指腹細細摩挲了起來,從掌心撫到手指,又撫到了虎口,一連摸著了好幾個繭子。
他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嬌養著長大的公子,一雙手又白又嫩,骨節分明,十指修長,看起來與玉雕的沒什麼兩樣,格外賞心悅目。然而被這雙手捧在掌心的手,生了不少厚繭,雖算不上醜陋,但絕對不屬於好看那一類。
許是察覺他的手指一直在她的繭子處流連,鍾楚泠也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動了動手指,說道:「你也知道嘛!練武肯定要磨出這些東西的……是不是很醜?」
「不醜。」謝安執慢慢與她十指相扣,笑了笑,輕輕說道。
「你方才還說朕講誆人話,你不也講?」鍾楚泠撇嘴道,手卻很實誠地抓緊了他。
「臣侍沒有誆陛下。」
他真的不覺得難看。
那些厚繭像嶙峋的山石,自有自的剛強,就像她一樣。他從少年時候就那樣看她。
他憐惜她自幼喪父不得母愛,也憐惜她的怯懦與戰戰兢兢,可世上可憐人那般多,他沒有那麼好的心腸一個個去憐惜。
他只是恰好在被母親否定的低谷時間裡,看到了一個無所依靠卻不願服輸的靈魂,就像抓住一切機會要在母親面前證明自己的他一樣。
可憐不是得他青眼的理由,若她從未想方設法尋學路,他根本不會給她一個眼神。
那年蕭將軍要教她,他自然知道自己放任此事的後果是被謝貴君責罵,甚至於落得斷送自己前路的下場,可他看著她熠熠生輝的那雙眼,鬼使神差咽下了欲說出口的話。
那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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