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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一反覆看了幾遍最後一段，也無法判斷，高曼是在對誰說話。
唯一能確定的是，楊星河並不知道傷他的人是高曼。
也許他還沒有看清襲擊他的人是誰，就已經重傷昏迷，然後被塞進救生艙，經過一天一夜的飛行，最終落到仙后座第九星上，將押運的貨物和黑匣子視頻記錄藏了起來。
難怪在搏鬥時，可以明顯感覺到楊星河的力量大不如前，可以輕易壓制住，原來，是受了傷。
那麼，被他藏在戈利亞星的骨灰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白金星勳章，又是什麼時候到他手裡的？
他在受傷之後，重新回到了玄武號，還回了一趟聯盟？那為什麼要離開，去戈利亞星幹什麼礦業教授。
李墨一百思不得其解。
「楊星河醒了。」天祿發出警報。
黑暗的視頻里，高曼的那句話又被重播了一次。
李墨一將自己代入楊星河的位置，重傷自己，幾乎要了自己性命的人，竟然是相處四年多，共生死同命運的戰友，那真是比鐳射槍打在身上還要痛苦。
「天祿，把最後一句話抹掉。」李墨一吩咐道。
人工智慧無條件地執行命令。
視頻截止到重物落地的聲音，李墨一知道，那是被偷襲的楊星河摔在地上。
都沒有人扶他一把，一定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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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楊星河站在門口，看著剛剛乾完壞事的李墨一。
那個裝著絕密醫療資料的合金箱正在李墨一的左手，他的右手拿著一支錘子，看樣子是打算對箱子用強。
「如果能砸開，我早動手了。只會用蠻力想事情的傻子。」楊星河看李墨一的眼神好像在看山頂洞人。
小金的系統里有高夏明的生物信息，但礙於系統限制，它不能使用。
楊星河兜兜轉轉將信息調出來，由天祿將它完全複製。
帝國的人工智慧，自然不用守聯盟的規矩。
「你就這麼把聯盟最高執政官的生物信息暴露給帝國了？」李墨一故意說。
楊星河聳聳肩：「上個月他就該卸任了，所有在保密期的文件都會同步更新成新議長的生物信息。至於這個，如果不是因為無法與聯盟的網絡同步連接，也會換的。」
「萬一他把任期的限制給修改了呢？興許他現在還是議長。」
「修改任期限制是何等大事，議會不會同意的。不然跟你們腐朽的帝制有什麼區別？」楊星河不放過任何可以刺一刺李墨一的機會，以減輕他在床上不能占據主動的不滿。
楊星河的心思都在裝著醫療資料的合金箱上，完全沒有要打開視頻記錄看一眼的意思。
他只是不動聲色的將那個黑色合金塊收了起來，也許是怕觸景傷情，也許是不想在李墨一這個帝國人面前暴露太多。
「你確定未經允許，就用聯盟的絕密醫療技術救一個帝國將軍的兒子，是沒有問題的嗎？」李墨一提醒道。
楊星河抬眼看著他：「按照希波克拉底誓言，這麼做沒有任何問題。倒是你，怎麼廢話這麼多？我幾乎懷疑，你就是聯盟新任議長。」
楊星河的話總是讓人沒法往下接。
李墨一對楊星河夾槍帶棒的說話方式並不陌生。
如果不是看了剛才的那漫長的視頻，他會繼續習慣下去。
想起在那個視頻里，楊星河對那四個手下的照顧，讓李墨一的心底鑽出一股酸氣，直衝腦門。
他知道，自己做為帝國的人，應該巴不得把聯盟合併過來才好，那才是真正的天下一統。
但他隱隱有些擔心，楊星河這麼做是一時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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