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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里的第一场雪,来的比往年更早了一些。
“父亲,为什么不让我推掉,这明明是让你去送死啊。”司马康一脸焦急和不解道。
“康儿,听为父说,回去后立刻带着妻儿离开此地,回家乡老宅吧,大势已去……狡兔死走狗烹。”
“父亲……我知道了。”
司马康不是傻子,匆匆对着司马光一拜,看了眼他的身后迅速离开,司马家不能绝后。
“司马大人,咱们启程吧。”身边传来公鸭嗓子的声音。
“平公公说的是,咱们……走吧。”
司马光看着身后,不仅有数名公公,还有一整队禁军紧紧跟随,不知道还以为是保护他的,但是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明似保护却是监视。
“禀大王,有大宋使臣觐见。”
大帐内,游坦之闭目养神,心中早已经有猜测。
“带进来吧。”
伴随游坦之的首肯,一个人影从门口踉跄而入。
“咳咳……游少庄主好久不见了。”
司马光的精神气比之游坦之最后一次相见差了很多,本就老迈的脸上更是带着一抹死气。
“是啊,司马先生好久不见,你可还欠我一条命呢。”
游坦之喝尽杯中酒,缓缓站起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老人,根据他获得的情报,现在的司马光恐怕已经是大宋的一枚弃子,不过是想要试探他的态度,平息他的怒火。
“当日一见到游公子,老夫就已经猜到公子并非池中物,只是……老朽糊涂……不知道大王可愿意退一步。”司马迁并没有拐弯抹角,因为他了解游坦之。
“退一步,可以。”
出乎司马光的预料,他甚至带着不敢置信,可是这话确实是从游坦之口中说出来的。
“当真,若是能宋夏结好,老夫定当禀明陛下,将公主下嫁以求同盟。”
“哈哈,公主下嫁?我要大宋称臣废帝,自此并入西夏版图。”游坦之的声音带着凛冽。
“这……这……是不是太过了”
这话传入司马光的耳中,不禁让他呼吸一窒,这是何等大逆不道之言,可是现在的他又能如何,嘴角发涩唯有苦笑。
“过,你们当初为了所谓的长生丹,可不是这样的。”
游坦之一度冷笑道:“记得当初你们可是不仅要夺药,还派遣大内高手,灭我聚贤庄,杀人灭口,打算将这件事给捂得死死的,而你司马光在其中推波助澜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