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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謙站起來後，眼眶是紅的，額頭也磕紅了。
陸建國長嘆一聲，心想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曲馨挽住徐墨謙胳膊，很是溫柔地說：「陸伯父、陸伯母，墨謙知道錯了，以後我會幫他把好關的。」
徐墨謙回頭看了曲馨一眼，她低頭避開了他的眼神。
到了放學時間，陸延接小童回來。
小童擰開門笑著跑向爺爺奶奶，陸延拎著他的小書包在後面關門。
「爺爺奶奶！」
生了一下午氣的老人家看到孫子，終於展開了今天的第一抹笑容。
小童看到客廳里有沒見過的叔叔阿姨，十分有禮貌地叫道：「叔叔阿姨好。」
曲馨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僵住了。
徐墨謙看到跟陸延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眼神驚奇又高興，笑容燦爛地走到他面前蹲下來，「我是你徐叔叔，你叫什麼名字呀？」
小童覺得這個叔叔長得好好看，而且好像很喜歡我的樣子，他也不自覺地跟著笑起來，「我叫蘇小童。」
聽到孩子的姓氏，徐墨謙眼神慚愧，摸了摸他圓圓的小腦袋，然後從西裝暗兜里掏出一封大紅包給孩子。
「這麼客氣啊。」陸延慢悠悠地走過來，跟徐墨謙好到連招呼都不用打。
徐墨謙站起來，胳膊肘撞了陸延一下，調侃道：「可以呀，孩子居然長得這麼像你。」
陸延自豪地笑了笑。
「阿延。」溫柔的聲音傳來。
陸延看向曲馨，神色淡淡：「好久不見。」
曲馨看著陸延時眼中有情，低頭看他兒子時，儘管臉上笑容不變，眼神卻冷冰冰的。
她也走到小童身邊，俯視著孩子，「小童，我是你曲阿姨。」
小孩子能感覺到大人喜不喜歡自己，他往爸爸身後躲了躲，但仍乖巧禮貌地回應：「曲阿姨好。」
「真乖。」曲馨程式化地誇獎，挑不出毛病，也讓人感覺不到真誠。
陸建國和張慧芳給年輕人說話騰出空間。
陸建國拄著拐棍站起來，朝孫子招招手，「小童，跟爺爺去書房寫作業。」
小童蹦蹦跳跳地跑過去牽住爺爺的手。
張慧芳去給孫子做飯。
等客廳只剩下從小一起長大的三人。
徐墨謙聳著肩膀，低頭道：「阿延，抱歉。」
陸延看向曲馨。
曲馨別過臉不說話。
陸延收回眼神，拍拍徐墨謙的肩膀。
他看過涉及謙馨的案子，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但對徐墨謙他很了解。
徐墨謙和曲馨本以為最不會原諒他們的人是陸延，沒想到陸延的反應竟如此釋然大度。
徐墨謙隱隱覺得不對勁兒。
曲馨卻心思一活，暗自期待會不會是陸延對蘇卿不像當初那般執著了？
兩人跟陸延道過歉後，以有事為由先行離開。
晚飯後。
張慧芳陪孫子寫作業，陸延在院子裡幫母親澆花。
陸建國拄著拐杖來到陸延旁邊。
陸延感覺父親有話要說的樣子，「爸，怎麼了。」
陸建國先緩了口氣，然後有點拉不下臉，卻還是堅持道：「這些年，是我誤會蘇卿了。」
場面有點尷尬，陸建國極少有需要認錯的事。
陸延一時也不知該作何反應是好，低頭猛澆花，嘴上淡淡地「嗯」了聲。
陸建國又道：「等蘇卿回來，你帶她回家吃頓飯吧。」
陸延為難到笑：「爸，卿卿現在要不是看在小童的份上，根本不理我。」
還回家吃飯，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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