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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四夜不给南昱一口饭吃当然是黄氏的刻意安排,下人们不许到南昱的青槐院走动也离不开黄氏的授意。
凭什么老爷子眼中只有南昱这一脉?南昱的父亲南锦路夫妇活着的时候,南锦程一脉只配住在城西别院,整整十八年,凭什么?黄氏每天都在问自己、问南锦程,这一切凭什么?
老大一家是南家人,南锦程一家就不算南家人?潜移默化整整酝酿了十八年的深仇大恨,随着老爷子的故去,现在全部转嫁到了南昱的身上。
也正是因为这样,黄氏才百无禁忌的喊出那句“那个死贱种到底死了没”……最毒妇人心莫过如此,南昱一天不死,黄氏一天就吃不香睡不好。
“南福,你去看看,那个小贱种死了没有!”黄氏看着桌上的山珍海味没有胃口,南昱就是扎在黄氏心口的一根刺,不把南昱除掉,黄氏永远无法安心。
“是二夫人,我这就去!”南福一开口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黄氏也马上传来了杀人般的目光,狠狠瞪着南福。
“哟!夫人,您看我这张臭嘴……”南福说着又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连叫几声夫人,眼见黄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才躬着身子退出了饭堂。
南忠来到南昱所在的青槐院,想起方才进去的时候,南昱的屋中连一根蜡烛都没有,桌上的油灯也早就干枯,忍不住嘿嘿一笑,走到前院护院处要了一盏灯笼,这才迈着八字步大剌剌来到南昱房中。
打着灯笼一照,见南昱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南昱的脸色,但深陷的眼眶和瘦削的颧骨却是看的一清二楚,最终南福得出的结论是:撑不过今晚!
看到南昱昏睡中还抱着一块牌位,南福俯下身子一把抢了过来,看清楚后重重摔在地上。老爷子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看得上南福过,南福低眉顺眼忍了六个月终于等到老爷子咽气,可谓是苦尽甘来。
盯着气息微弱的南昱看了一会儿,南福深深觉得就这样让南昱死是真心便宜他了,伸出巴掌来狠狠地抽了两下,最后还啐出口浓痰吐在南昱胸口,叫骂一声“卧草”后扬长而去。
原本是想一口浓痰吐到南昱脸上的,只可惜准头差了几分,这让南福非常不满意。
昏迷中的南昱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两巴掌的威力,干涸的血迹再次被嘴角渗出的鲜血代替,南昱也不动弹,任由鲜血顺着嘴角滚落到枕头上,滚落到身下的棉褥上,好在喉咙处本能的蛹动了一下,否则就要被自己的鲜血呛死。
“夫人!夫人,我刚去看了,那小子还活着呢, 不过……”
南福飞奔回到红丹院大堂,黄氏满脸笑容看着一旁的南浔吃饭,不时还夹一两筷子肉放到南浔碗中。
见南福跑的气喘吁吁,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黄氏扭头,恶狠狠道:“不过什么,快说呀!”
“夫人,这小子估计是活不长了,刚才……”南福看着场中还有不少丫鬟婢女,也不敢将自己打了南昱的事情大肆宣扬,俯到黄氏耳边轻声说道:
“方才,我又将那贱种胖揍了一顿,打的吐血,估计是活不长了!”
“真的?”
“千真万确呀!”
黄氏也环顾四周,挥挥手打发了一众布菜的丫鬟,整个饭厅就剩下埋头吃饭的南浔,黄氏和南福。
“你怎么打他的?”
“我就抽他耳光,揍他肚子,踹他心口窝……”看出来黄氏脸上过得期待,南福故意将自己打南昱的经过说的严厉一些,好讨黄氏欢心。
果然,南福这么一说,黄氏拥挤的五官快速散开来,脸上也浮现出欣喜的笑容,伸出左手,不断地轻拍着南福的脸颊。
“你呀!这事情不要跟别人说……好了你下去吧,以后啊,好好替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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