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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實不是阮大聽了她的話,而是阮大根本找不到她的人,最後只能回家老老實實過日子。
「我在紅招樓倒跟旁人不同,一開始學些琴棋書畫,待到十五歲上才開始接客,接的都是賭坊給安排好的客人,簡言之,非富即貴,不問姓名。」
也就這些年分隔兩地,阮大跟林福姐才能和和美美過上了他們的小日子。
但好景肯定不長。
謝吉祥記得,在阮蓮兒口中,她三歲時,也就是阮大十九歲那一年,阮父阮母相繼病亡,沒過多久阮大又重新「欠了賭債」,家裡只得賣掉豆腐坊還債。
蘇紅棗不知道謝吉祥在算這些,她道:「我在紅招樓待了八年,到我十九歲時已經過了最耀眼的時候,於是我就求了鴇母和賭坊管事,我想給自己贖身。」
這又對上了。
謝吉祥突然意識到,一件事,由兩個人分別講述,會有完全不同的結果。
在阮蓮兒的版本中,她父親不學無術,嗜賭成性,毫無擔當,死了活該。
而在蘇紅棗這裡,阮大卻又成了有情有義,痴心一片,值得託付的好男人。
怪不得,馬車上刑九年跟她說:「看證據說話,背後的故事只是幫助查案,卻不能直接坦白真相。」
蘇紅棗說:「鴇母平日管不了我如何,自然不會攔著我,但管事不一樣,我的賣身契還在同興賭坊,至今沒回到我手上。」
謝吉祥突然打斷了蘇紅棗的話:「蘇夫人,可以問下,你家中其他人現在如何?」
蘇紅棗沒想到謝吉祥會關心這個,她垂下眼眸,道:「我父親當時就死在同興賭坊,我母親進了紅招樓沒兩年也磋磨死了,至於我哥哥……我覺得他還活著,但
我不知他在何處。」
謝吉祥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這一輩子的恩怨,蘇紅棗從未對外人提起,如此有了機會,她倒是一口氣都說了個乾淨。
「同興賭坊不會放過我,我心裡很清楚,他們那邊的客人有幾個一直很喜歡我,於是我便同他們商量,若是我一直在紅招樓,客人過去也不太方便,還不如改換門庭,做得隱蔽一些。」
所以她就搬來了香芹巷,掛上了粉燈籠。
不過她伺候的人,估計都是同興賭坊安排好的,因此阮大即使搬過來和她如同夫妻一般生活,卻還要忍受她夜裡侍奉其他的男人。
一忍就是十年。
這關係也真夠畸形的。
謝吉祥簡直不知要說什麼才好,明堂里很安靜,只有蘇紅棗的聲音。
「平日裡只要來客人,我都讓夫君藏在東側房,客人們都沒見過他,所以肯定不是他們殺的夫君,再說,為了我一個賤人,也不必髒了手。」
蘇紅棗風輕雲淡:「所以,夫君如此,肯定是因為他昨夜回了家。」
話說到這裡,蘇紅棗的這一版故事就講完了。
但謝吉祥卻捕捉到了其中最讓人懷疑的部分:「阮大平日回家,只顧著跟家中要錢,還揚言要賣了女兒,把你娶回家做小妾,這跟夫人說的似乎不太一致。」
在蘇紅棗這裡,她跟阮大是一對苦命鴛鴦,忍受權貴的欺壓,只能忍氣吞聲做一對地下夫妻,若是如此,阮大又怎麼可能把她娶回家做妾?
蘇紅棗微微一哽。
她抬頭掃過來,似乎才認識到一臉乖巧的謝吉祥是官府中人。
蘇紅棗微微直起身,臉上的孱弱和無奈都不見了,那雙極為嫵媚動人的眸子裡,卻閃著冰冷冷的光。
「這位大人,想問什麼?阮家的事我又如何知曉?」
她避開了謝吉祥的所有疑問。
然而謝吉祥還來不及追問,邢九年卻突然從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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