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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的去感受凌知的气息。
她不在这附近，甚至离这里很远，气息很淡。
收了结界，司无崖攥着那片紫色花瓣，向药老的洞府行去。
药老依旧在他的炉鼎前炼着丹药。
感受到动静后，回头扫了他一眼。
玉面清冷，容光焕发。
状态看起来不错。
又下意识的往他身后看了看，没见到那个纤瘦的身影。
开口道，“状态不错哟，那丫头呢？”
司无崖闻言眉头皱起，带着尖锐的查探，反问，“你没看住她？”
药老喉间一噎，险些咬住自己的舌头。
差点露馅。
他连忙话锋一转，骂骂咧咧道，“半个时辰前她跑出去玩了，我以为他找你去了才这样问呢。”
“怎么？你回来路上没见着她？”
司无崖不说话，看向他的目光阴阴的，好一会儿才收回眼神。
他不吭声。
转身离去后，便循着凌知的气息找去。
最后，终于在一条狭窄黝黑的崖底小道里找到了凌知。
小道狭窄而幽长，昏暗晦涩。刚好卡在两面高耸的崖壁下，最里头一块巨石挡去了去路，凌知就坐在巨石下面，靠着小憩。
呼吸绵长，但睡的并不安分。
她似乎在做着什么梦，卷翘纤长的睫毛时不时颤抖，随时都要醒来的模样。
司无崖立在小道上，缓缓地走近她。
脚步和呼吸刻意的放缓放轻，不忍惊醒停歇在她眉眼上的‘蝴蝶’。
然而当他停住脚步站在凌知身前，自上而下看去时，凌知还是醒了。
如蝶翅的睫毛缓缓掀起，凌知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
落入视线的先是司无崖那熟悉的墨袍衣袂。
她缓缓地抬起头向上看去，看清了司无崖的清冷如玉的面容。
这张脸，和凌知梦里反复出现的面容缓缓重叠。
梦里的他。
便是昨夜的他。
他清冷的眸光里承载的是比月光还要温柔的深情，是比水还要激荡的情炽。
她的手悄无声息的攥成了拳，眸光闪躲，眼角晕开一片绯色。
还好这里的光线不好，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司无崖将她这乖巧可人的模样收入眼底，按捺住一闪而过的思绪，启声问她，“在这里做什么。”
分明是与平日里一般无二的声音，听在凌知耳中，却总要揉进去几分昨夜的爱怜。
她垂首如实回道，声音细小，“这里安静些。”
也能让她杂乱的心绪安静些。
不防司无崖忽然上前一步，俯身探上她的额头。
“怎么了？”
换做平日，她应该高兴地蹦起来，欢快的在崖底奔跑，甚至围着他转上几圈。
今日如此腼腆安静，倒叫司无崖担心她是否哪里不适。
凌知可被他这动作唬了一跳，脖子轻微瑟缩一下，伸手拨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支支吾吾的说，“没事......”
她想扯个谎的，但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司无崖指腹微冷，这让她下意识的想起昨夜的温度，反差如此之大。
如此，脸更红了。
温度并没有异常，司无崖又想着她许是在跟自己赌气。
因为昨儿个月圆之夜又不带她。
况且这赌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司无崖只当她小孩子心性，从空间戒中摸出一颗‘红灵果’给她。
“刚摘的，把它吃了，别告诉药老。”
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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