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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瓯越推开小酒馆的门,带进来一股狂风,吹得柜台上放的账簿滚落到地下。姚起风正站在柜台里,慌忙捡起账簿,抬头见沈瓯越进来,开玩笑说:"我说怎么进来一股邪风,原来你刮进来了。"
沈瓯越拍打风衣,说道:"我这股邪风闻着酒味了,钻进来讨要几杯。"
姚起风忙把沈瓯越引到包房,喊店小二:"沏一杯茉莉花。"沈瓯越说:"别忙,我出去一趟,把嵇之墟也喊来。我有一事不解,请你们俩帮我猜度一下。"
沈瓯越又起身走出小酒馆,顶着狂风,奔学校操场而去。
嵇之墟是学校长跑队队长,正领着一群长跑运动员练习长跑。操场上狂风呼啸,长跑队员们顶着风,绕着操场跑圈。嵇之墟跑在运动员侧面,嘴里不停地吼叫着:"手臂摆起来,挺胸抬头,步子拉开。小腿弹起来。像母鸡啄食一样捣动小碎步,哪能有速度?"
长跑运动员里有一名男运动员协调不了手臂摆动和步伐频率的和谐,跑起来一会儿就顺拐,把自己蹩的歪歪斜斜。踉踉跄跄要摔跟头。
嵇之墟对这位男运动员喊:"你扭歌来啦?怎么顺拐?手臂摆动要和腿协调一致。"嵇之墟喊得嗓子嘶哑。
沈瓯越站在操场边看长跑运动员跑圈。长跑运动队转过来了,嵇之墟看见了沈瓯越,停了下来。气喘吁吁问沈瓯越:"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瓯越答道:"已经欣赏半天那个顺拐运动员了,你可真的是人才,什么基础的运动员都能训出来。"
嵇之墟说:"这些从小沿着山路跑着上学的学生虽然没经过训练,体质却是城里学生比不了的。训练上道了,比城里长大的学生有潜力。"
嵇之墟问:"你找我有事吧?"
沈瓯越说:"我做了一个怪梦,有些心神不定。想请你和姚起风帮我解析一下。"
嵇之墟开玩笑说:"皈依佛教了?还是信仰天主教了?"
沈瓯越说:"你和长跑运动队训练结束了,到姚起风小酒馆坐一坐。家里送生活费了,我请客。"
嵇之墟转身对长跑运动队喊道:"今天训练到这里,解散。换好衣服,两人一起走到校门口。相跟奔向姚起风的小酒馆。
沈瓯越丶嵇之墟推开小酒馆的房门,一股狂风跟着吹了进来。沈瓯越丶嵇之墟赶紧进屋。
小酒馆堂面不大,屋子里摆了六张木桌。每张木桌围了四个木凳子。后面是厨房,再往里隔出一间包房。客人也不多,只有一张木桌旁坐了两个客人,守着一只酒壶慢慢品斟。
姚起风已经在包房里的餐桌上摆好了下酒菜。摆了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拍黄瓜,一盘麻豆腐,一盘猪头肉,一盘蒜泥肘花,一盘芥末墩。每人一份卤煮火烧。又拿出一瓶二锅头,姚起风把二锅头倒在酒壶里,把酒壶放在水盆里,放到餐桌上,倒上开水烫酒。又放了三只酒杯。
沈瓯越丶嵇之墟进来,姚起风领他们进了包房。三个同学坐下,姚起风拿起酒壶,把三只酒杯倒满。三个同学端起酒杯,相互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沈瓯越和姚起风丶嵇之墟是好朋友,他们是同班同学,又是江南老乡。姚起风中等身材,宽额圆颊,体态微胖。眼眶里一对眸子滴溜溜的转,双眸明亮,射出一道精光。精于计算,天生的经商奇才,对商机格外敏感。
大一的时候就在校门口开了这家小酒馆,同时开了一家小旅店。姚起风看中了学生家长来送孩子上大学,大学生聚会消遣,恋人约会的市场。读了四年书,也做了四年生意,买卖做的风生水起。姚起风精于计算,同学们叫他算盘。
嵇之墟,一米八五的个头,方额高隆,一双大长腿强健有力,走路像梅花鹿一样轻巧迅疾。跑起来更像一阵风。嵇之墟有长跑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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