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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兒知錯!」
這裡是戚府,就算文聲月想刻意折磨他,何鏡也得受著,不得說一聲委屈。
他不怕文聲月折磨自己,只怕牽扯到身邊人,當年何府那場災事過後,他再沒有可以失去的人了。
甚至他都不知曉,自己爹爹是否尚在人世。
何鏡落筆,「阿言如何了?」
秋兒聽罷唇角一僵,接著若無其事道:「公子放心,我尋了名醫給阿言瞧,大夫也給開了藥,說先喝一個療程試試,入冬前若是能好轉,那、那便無事了。」
秋兒到底年紀小,還不太會隱藏情緒,何鏡見他磕磕絆絆說完這句話,眉心已擰緊,「可是銀兩不夠?」
「銀兩夠了!」秋兒忙抬起頭,眼眶卻不自覺紅了圈。
何鏡冷下臉色,語氣也嚴肅起來,「阿言的病到底如何?」
「公子,大夫說阿言的病拖了太久,實在棘手。」秋兒跪在地上,聲音藏著哽咽,「阿言讓我同公子說,能伺候公子與小少爺一場,是他的福氣。」
何鏡身影晃了下,筆尖餘墨落在宣紙上,霎時暈開一片墨色。
他強忍住情緒,從妝匣中取出幾隻金釵,「你拿這個去當掉,為阿言多尋幾個大夫。」
秋兒捧著那金釵止住哽咽,眼眶卻泛起紅,「她何苦假惺惺賞賜這些,當年若不是戚府扣下那錢,阿言又怎會淪落至此,說不定……」
秋兒沒說出口的話,何鏡知曉。
當年何府出事,何鏡父親恰巧不在京中,何鏡曾多次打探消息也未尋到父親下落,後來他將部分嫁妝置換成銀兩,讓阿言托人繼續去尋。
就在那時,戚府後宅莫名丟了五百兩,文聲月罰他在祠堂跪了三日。
何鏡那時才懂得,他失了何府作為依靠,那帳本如何寫,不過是文聲月一句話的事。
小夏帶著煎好的藥回來,正好撞見秋兒匆匆離開,他疑惑的瞧了秋兒一眼,出聲喚住人。
「你昨晚去哪了?熄燭時怎沒見到你?」
秋兒低下頭,「昨日奴回舊房收拾行囊,回來時沒注意時辰,院裡落了鎖,這才耽誤了一晚上,是奴失職。」
秋兒將編好的說辭說出口,小夏作為何鏡近侍,地位自然比他一個普通小廝高。小夏聽完也未生疑,只令秋兒去將後院掃了,自己則端著藥進了屋。
「小少爺,該喝藥了。」
小夏哄著憐兒飲下湯藥,見小少爺不哭也不鬧,餵完清水後笑著夸道:「咱們小少爺就是乖巧,若換了尋常孩子,定要哭鬧一番才肯喝呢。」
見憐兒捧著瓷杯小口飲著水,何鏡出聲道:「小夏,去將昨日剩的糖糕拿過來。」
小夏忙應了去取,那是小姐給的糖糕,昨日小少爺未吃幾口,他便收起來了。
何鏡給憐兒餵了小塊,叫他含在嘴裡散去苦味,就在此時院裡來人稟報,有柳童要見少主君。
小夏的神情頓時變得古怪,見少主君凝眸看向自己,似乎並不知曉此人是誰,小夏便猶豫著小聲解釋。
「少主君,柳童是小姐新收的近侍。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一個伶人也敢來礙眼。」
小夏嘟囔了幾句,他打心底瞧不上柳童這種人,任誰都能看出的心思,爬上主子的床便想山雞變鳳凰。
原來是她的男人。
何鏡垂下眼眸,令人瞧不出情緒,語氣亦然平淡。
「說我今日身體不適,不便見客。」
小夏霎時一笑,俯身便告退,「奴這就去!」
何鏡再次執起筆,抄著那本他幾乎背下來的家規。
從天明到日落。
小夏燃起燭火在旁研墨,他研的手腕都發疼,少主君是如何寫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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