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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
“这下我是明白了！”
纪元海说道：“我要伱的户口本，三天后我带你去县城一次。”
纪元海把自行车推进玉米地里。
就干脆跟这个高大明谈谈条件吧。
“四十五，收拾出来这小屋之后，让刘香兰放一张床，有个雨雪不方便的时候可以居住。”纪元海折中一下。
纪元海对两人大略说了一下自己要被县城花草摊雇佣这件事，主要是这件事要隐秘一些，牵扯到县城的白主任。
纪元海和刘香兰看看，都没坐下来，实在不容易在这里有土、那里有花盆的地方找到干净利落的座位。
纪元海继续说道：“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是为了给孩子拿吃的，你怎么会给我占便宜？”
很快就把纪元海的后背撞出来一片明显的痕迹。
四周都是高高的玉米地，路上寂静的没有人声。
“你小子心气高，从娶媳妇那天开始，就没想过老老实实留在小山屯！”
“我知道了娘。”王晓红不知道为什么，也流泪了。
这让纪元海顿时喉咙有点发干。
“五十也太高了——白主任不会答应的。”高大明说道。
“我倒是有办法，现在也不合适，以后……再说吧。”
刘香兰叫过来王晓红，临走的时候她看了一眼纪元海，明显是想说什么。
高大明打开门，迈过几盆花草，让纪元海和刘香兰进去。
刘香兰直接说道：“怕啥，不怕！”
还亲自教给王晓红烧开了两锅水，做了一次稀饭。
正如同纪元海预料的那样，他感觉危险，可能导致扣住户口本影响高考的因素，对刘香兰丝毫没有影响。
“我以为你一天天往外跑，准备捞外快，担心你做得不成样子让人反映到公社去，想给你做个提醒。”
“小纪，五十太贵了，三十五吧。”
此刻，小屋子正关着门。
纪元海在一旁忍不住笑了，提醒道：“刘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咱们不管成不成，今晚还回来。”
七大爷这话也是有感而发，他还记得纪元海跟陆荷苓结婚前后，纪元海追着自己问，应该咋样进城。
刘香兰默不作声坐好了。
由他带路，穿过县城菜市场往南拐，临街一套小屋子，屋子前面有个小摊位，上面写着：“卖花草”
挺聪明的孩子，这件事上有点犟了。
只有纪元海，趴在他后背默默哭泣的刘香兰。
就是不知道高考这件事，他能不能行——人家陆荷苓是女知青，高考上学还有可能；纪元海一个小学文化水平，穷折腾一年，媳妇上学跑了，他啥也没了，那可就太惨了。
“说定了，就这么办吧！”刘香兰直接说道，“三天后，咱就去县城，你咋说，我就咋办！”
生怕纪元海扫兴生气，刘香兰小声解释：“元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真不是，你要不想个办法？”
“到时候要是谈的妥，你户口就不是小山屯社员，变成县城的小摊贩，手工业者什么的，到时候就在县城帮我一个忙；要是谈不妥，咱就原路回来，那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随后两人又对着书学习了良久，方才歇息。
高大明试图讨价还价，纪元海根本不动摇。
“刘姐，你哭了。”
纪元海停下了自行车，热辣辣的日头下，看到了脸上带着泪痕的刘香兰。
刘香兰抱了抱王晓红，带着些许鼻音：“娘去给你买好吃的，在家等着啊。”
不光是纪元海看出来了，就连刘香兰也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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