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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道。
「關於反骨計劃的目的地……」嚴歡一手抱緊資料，另一隻手臂按上車門，眯起眼，「你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讓我們都認為，我們前去的地方就是實驗室推測出來的目的地？」
……由於高層的敗北，反骨計劃也成了一堆無用的白紙存在了louis那裡，可對於當日發生，嚴歡始終想不通，甚至連記憶都有些前後不接，所以在傷好後，她冒著被車撞的巨大風險自己去找了louis，拿到了那堆垃圾一樣的皺巴巴的資料。
「……」
「實驗室資料上所要求的坐標點和我們拼命前往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同一處。」嚴歡低聲冰冷。
「你到底是誰？你真正的能力究竟是什麼？」
「嚴副隊。」
嚴歡一愣，眉頭皺起，鬆開手，回頭看去。
「宋隊……」
宋凌雲剛簽完一堆文件，卻不曾想剛出電梯口就看到這麼個借養病之名消失了許久的「老熟人」。
沒想到竟然跑到總部轉文職了。
「嚴副隊好久不見，傷好乾淨了？」
嚴歡：「……」你們故意的吧？一人一問？
「早好了。」沒了剛剛對林深那樣的耐心，也不知是哪條筋搭不上，自霧山事件後，只要一對上宋凌雲嚴歡就有些隱隱按捺不住的煩躁。
宋凌雲慢慢點了點頭，說：「挺好。」
「來打招呼？」
嚴歡看了一眼坐在副駕的林深，冷淡道：「路過，順便。」
「既然這樣，那也順便幫我一個忙吧。」宋凌雲接話說道。
嚴歡皺皺眉頭：「什麼？」
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一支簽字筆，遞給她，宋凌雲說：「上面的筆，簽完不小心順了手。」
嚴歡盯了他片刻，伸出手，接過了筆。
「麻煩你了。」宋凌雲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眼裡的笑意卻只有寥寥，「嚴副隊還有什麼招呼要打，沒有我們就先走？」
嚴歡：「……」哼。
「慢走不送。」
話音剛落人就轉身坐進了車裡。
顯然不想就這樣放棄，畢竟機會難得，嚴歡抿緊嘴唇，想了又想，終於讓她抓到了一點，開口說道。
「林副隊。」
副駕，林深擺頭看過來。
「關於程琰和李錦的後續處理結果以及納骨堂的事件報告等資料到時需要你會簽，等資料準備好後麻煩你過來一趟，我請你喝茶。」
「沒空，郵過來。」不等林深答，宋凌雲就直接開口腰斬了嚴歡的提議。
「但這是——」嚴歡自然沒那麼乾脆就死心，然而話剛出口就又被宋凌雲給截了。
「車油錢給報銷？」
「……？」
「飯錢？」
「？？」
「住宿？」
「？？？」
「口渴了買水不用錢？」
「…………」
嚴歡心裡恨得不行，眼睛閉了又閉，咬牙切齒。
……堂堂一隊長，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不怪他摳。」終於，林深開了口，淡道，「畢竟我們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錢才勉強護住了這麼個白遭橫禍的隊長，這是一筆冤枉債，而且公司不報銷。」
「……」
林深這一句話說得雲淡風輕，卻切切實實的把嚴歡的記憶拉回到了霧山初雪的那一天。
這件事回憶下來，大概就是四個字——九死一生。
……確實不能怪他。
這一點，嚴歡本來也明白，可她只是想單純的探一探林深這個人的底，沒別的意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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