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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不会说，你是爱上我了吧？”
他促狭的眼眸，带着戏谑的语调，让肖俪明的脸上蓦地腾起红晕。
但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就不能退缩，诺诺地回答：“好像是……”
“好像是……”汪清风喃喃重复着她的话，而后笑道，“那就等你弄明白再说吧！”
她的确还弄不明白她对他是不是爱情，毕竟他们接触的次数不多，她对他也一点不了解，当然，还掺杂的有要征服他的那股不服输在作祟。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在看不见他时会时常惦念着他，跟他在一起时，她会脸红，还会有心跳加速的情况。
这感觉，跟十年前还是少女的她，很像。
不想就此放弃，她建议道：“那我们能不能先从普通朋友做起？”
汪清风未置可否，把视线调向了窗外，她留意到，他故作沉静的侧脸和他深如夜色的眼眸中，似乎正有一丝淡淡的优柔和愁绪游离其间。
她总觉得他身上好像藏着许多她不知道的故事，这也是她想接近他的另一个原因。
“对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莫颖的未婚夫啊？”良久，肖俪明率先打破了车厢里的沉寂。
“我又不认识他，喜欢他干什么？”汪清风回眸瞥她一眼，“再说，我从不喜欢跟陌生人随便搭讪。”
“可你们不算是陌生人啊！我跟莫颖是关系要好的同学，她未婚夫和你自然也算有关系了。”
“你别忘了，我只是你充冒的男友。”
肖俪明被他噎得无话可说了，只能转换话题：“你有兄弟姐妹吗？”
她想，像他这么孤僻的人，绝对不会有兄弟姐妹，通常情况下，有兄弟姐妹的人，性格大多都会比较开朗，懂得谦让，跟人说话也会有所顾及，哪会像他一样，这么不饶人！
“女人询问男人的家庭情况，很容易让人误会。”他笑着瞥向她，却是那种惯常的嘲笑眼神。
她脸色一囧，心口有几分窒闷，继续毫不气馁地问：“你朋友多吗？”
“我从不随便交朋友。”
“那就是说不多，或者说很少，甚至没有了？”肖俪明终于找到了他的攻击点，说话顿时有底气了许多，“你不觉得你这样会很孤独吗？”
“我不认为孤独有什么不好，那样你就可以有大量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不会被人打扰，也可以免去很多需要应对的事情。”
从心底讲，肖俪明苟同于他的说辞，的确有人说过，成大事者，首先要学会忍受孤独。
但她才不愿在这场口舌之战中被他打败，于是反驳道：“但在你感觉特别孤独的时候，最起码可以有个人陪你说说话吧！所以说，朋友还是少不了的。”
“你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又费了这么多口舌，就是想成为我的朋友？”
被他一语道破，肖俪明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顺势激将道：“你是男人，总不会没风度到拒绝女人这个不算过分的要求吧！”
“不愧是律师！”汪清风倏然笑了。
肖俪明不明白他这笑是什么意思，赞扬？还是嘲笑？
以他说话的风格，恐怕嘲笑的可能性比较大。
绕来绕去的，他依然没给她准确的答复，他俨然是块又冷又硬的石头，她怎么都暖不热。
肖俪明不禁有些挫败，后来索性懒得再跟他说话了。
直到停好车，肖俪明见他要下车，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信封：“这是你今晚的报酬，以后如果我有需要，还希望你能继续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