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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生在繁華的上京城,一點點風雨就顫了身子,又哪裡知道真正的險惡,簡直大驚小怪。」
不過是不得父親關注,總好過被人惡意關注。
他這樣說,林愉迷迷糊糊想起那天他抱著她,躺在北院的貴妃倚上,一封書信將那些流言蜚語的過往暴露在空氣中。
兩廂比較之下,確實是他更慘些。
她靠著他的腿,小心的牽住傅承昀垂下來的小拇指,輕輕勾住,軟聲道:「相爺,是你更慘些…」
「你說什麼?」傅承昀彎腰,朝她靠近,聲音不辨喜怒,「我要你可憐!」
他抽了手,林愉猶豫著沒有去抓,腦袋沉沉的倚著他,抱住他的腿,傅承昀腿倒是一直沒動。
林愉眼皮來回的張碰,好似隨時都要睡過去的模樣,聲音慵懶道:「我怨父親,不是因為他不要我,也不是他又一次利用我,是因為他害我在你面前狼狽。相爺…」
「阿愉是真的真的心悅你,你能不能不要當我…只是東西,我有心的。」
「它也會疼啊!」
說著說著,林愉委屈的濕了眼眶,聲音慵懶之中帶著酸澀的嬌氣,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腿,貓兒一樣的偎在他腿邊。
傅承昀心一下一下的重重的跳動,璀璨的眸子虛無的落在林愉朝他折下的細長頸子上,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
娶她存私心,若林愉為他的容貌權力而來,尚且好受。可偏偏林愉心悅他,他給不起同等的心意…
他不是什麼好人,看著林愉為滿身鮮血的他折頸細語,第一次對人愧疚不忍。
傅承昀抽開凳子,板開林愉的手蹲下,蹲在她身邊。林愉已經昏睡過去,睡夢中那張單純乾淨的睡顏就毫無預兆的撞到他眼中,帶著如雪山之巔皚皚白雪的聖潔,片片凍住他飄飛的思緒。
「相爺。」林愉吐氣如蘭,帶著水霧的睫羽微微輕顫,扇的他心尖酸癢。
「你心悅我做什麼?小傻子…明明知道我青樓殘喘,手染鮮血,哪裡配的上你心思單純。你是那皎皎的明月自有光輝,我卻是死後下地獄的惡鬼,南轅北轍啊!」
本是嚴肅說教的話,看著她自覺的縮到懷裡的動作,硬生生成了呢喃,伸手捻過她眼中未落的淚珠,看著膽小如鼠的她煩躁,又帶著某種妥協道:「罷了,看在你一片熱忱的份上,往後我多護著你些好了。」
「…早知你這般麻煩,就該讓你被魏江水淹死。」
說到「淹死」兩個字的時候,他下意識輕了語氣,好似怕被誰刻意聽了去一樣。
午後的陽光躲在厚厚的積雲之下,天氣烏壓壓的沉悶,愈大的冷風吹在傅承昀冷冽的臉上,好似冰刀雕刻的雪峰孤鑄。
他的紅衣上有幾條深壑的溝痕,濃重的血珠從崩開的傷口滲出,密密麻麻的疼。
即使這樣,他把墨發盡散的林愉抱在懷裡,寬大的袖子遮擋的懷裡人兒密不透風,抱著她一步一步的朝外走著,好似走在一條看不清未來的路上。
因為未知,所以茫然。
林愉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襟,呼吸平穩。她在懷裡,傅承昀走的便穩當些。
酒樓外面,飛白和枳夏坐在車轅上翻花繩,見傅承昀抱著人出來,下意識跳下來行禮問安,「相爺。」
枳夏則跑過來要看林愉,被傅承昀給瞪了回去,躲在飛白後面。
「相爺,您上車,外頭風大。」飛白適時讓道,讓傅承昀踩著木凳上車。
傅承昀看了他一眼,抱著人上了馬車。
…
林愉這一覺睡的很沉,醒來的時候天色昏昏,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下雨,醉酒之後腦子錐疼,她「嗚」了一聲轉頭,正對上傅承昀那張靜靜的睡顏。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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