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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
李側福晉笑了。悠然地望了面前低眉順眼的顧麼麼一眼：「顧氏手巧，順帶著也替我收集些，不用多，兩籃子就好——收好了送去我那裡。」
她話語聲雖然溫柔，仍然這話聽著完全是下命令。
根本就沒有問顧麼麼願不願意的意思。
顧麼麼規規矩矩的在原地低著頭：「婢妾領命。」
看她十分老實，李氏有些無趣地收回了視線，想了想，轉頭對嬌韻慢吞吞道：「你也幫忙，可別讓顧姑娘太累著呢。」
嬌韻精神抖擻地領命了。
等到李側福晉一行人走遠了，黛蘭扶著顧麼麼直起身，兩個人默默地對視了一眼。
嬌韻早就已經從灑掃花園的老媽子那裡，劈手奪了兩個大籃子來，這時候過來往顧麼麼和黛蘭手中分別一塞，往後退了一步，一臉遊手好閒：「顧姑娘，請吧？」
顧麼麼什麼話都沒說，接過了籃子，跪在地上就開始沉默地撿果子。
她的動作很慢，但是始終是彎著腰的。
維持著一個順從而低微的姿態。
撿得了多少果子——李側福晉壓根兒就不在意。
李氏要的只是這份把她顧麼麼按在地上摩擦，踩在腳底磋磨，把她當奴才用的快感。
她是側福晉，顧麼麼是侍妾。
縱然都是四爺的女人，也是天壤之別。
……
顧麼麼撿了很久，直到嬌韻都有些站不住了，打了好幾個哈欠。
她看著兩個籃子裡七七八八地都差不多滿了。
她衝著不遠處就叫了一個灑掃的老媽子過來，伸手指著籃子道：「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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