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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雁南飞,手上还提着寒铁宝刀,本以为他会被五花大绑地押着送回,谁知竟是自由之身。
向怀光更没料到竟会是覃良顺亲自过来。不仅如此,覃良顺一见他便下马当面悔过,称自己管教无方,千不该万不该让覃文胜使出此等手段相威胁,毁了与向思安多年前的交好。
这一下,向怀光便不知该如何应对了,慌忙把覃良顺让进军帐,以客相待。
这边,墨白与雁南飞早就热火朝天地说个没完没了,虽才分开几日,却已像隔了三秋。
“没成想覃土司竟是如此心胸宽阔之人,他说要亲自送我回来时,我还以为在梦里。”雁南飞此番被扣押,除了暂失自由之外,倒也没受多少苦头。
墨白之前所有的担心,此刻在见到安然无恙的雁南飞之后,早就烟消云散了。
“怎么没见阿妈和墨月?”雁南飞实则早就想问,墨白微微一笑,说:“月儿因太过担心你,这几日都是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雁南飞心有罅隙,却不好意思主动提出要去看她。墨白随即起身说道:“我带你过去吧。”他去帐内将母亲叫了出来,如兰一见雁南飞,当即又惊又喜,正打算跟他说说话时,却被墨白给拉走。她走的时候,笑眯眯的,心情大好。
雁南飞在军帐前站定,正犹豫着见到墨月后,该跟她说些什么话,墨月突然就出来了,四目相望之下,无言以对。正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二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笑着笑着,墨月眼眶又红了。
军帐内,墨月把他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见他皮毛未损,这才松了口气,问覃文胜怎么就突然放了他。
“覃文胜怎么想的,我并不完全知晓。可在回来的路上,覃土司跟我说,他与向土司是多年挚友,不想再起冲突。可我倒是觉得他只是托词,究竟有无其他居心,暂且也难分辨。”雁南飞说完这话,立即换了话题,“听说有人好几日都不曾好好吃饭,要是饿坏了该怎么办。”
墨月明知道说的是她,却红着个脸,笑着说:“对呀,阿妈这几日茶饭不思,都快担心死你了。”
“原来是阿妈呀。好吧,这世上总算还有担心我之人,就算这次回不来,也死而无憾了。”雁南飞此言一出,墨月忙打住他,噘着嘴,不快地说:“以后可不许胡说了……其实,除了阿妈,我们都很担心你。”
雁南飞感受到了她眼神和内心的火热,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转身过去,紧闭双眼,内心一阵抽搐。
墨月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似水。
向怀光与覃良顺在军帐内聊得火热,对他今日亲自送还雁南飞,不禁感恩戴德,佩服的五体投地。
“本使与向土司本为旧友,多年前却因地界之争致战祸四起,劳民伤财,最终苦的却是土民。”覃良顺说出此番言论时,似是想起了多年前与向思安相交的往事,眼里也渐渐浮现出一丝浑浊的笑容,“本使年事已高,不想再为了边界之争而继续让土民过刀尖舔血的日子了。”
向怀光又何尝不是此想法,早就有止战之心,听却覃良顺一番言论后,大加赞赏道:“覃土司大仁大义,胸怀苦民,天道有眼啊。”
“这些年,已经死了太多人。本使不想归天之日,无颜去见祖宗啊。”覃良顺说得情真意切,“本使亦多年未与向土司见过,向土司一向可好?”
“甚好、甚好。父亲与您一样,精神矍铄得很。”向怀光道,“如父亲事先得知您要亲自前来修好,必定也会过来迎您。”
“不妨、不妨。我与向土司改日随时约定,烦请少土司代为转告,就说桑植土司与茅岗土司一衣带水,此后必世代修好,不应再起战事。”覃良顺此行,只字不提联合桑植土司对抗彭氏土司一事,可向怀光却看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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