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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寂面上露出糾結，&ldo;可……&rdo;
姜檐打斷他，強勢道：&ldo;若是一會兒你不裝暈，我直接拽你走。&rdo;
衛寂訥訥，&ldo;臣真的沒事。&rdo;
姜檐皺眉，&ldo;你不肯走，是怕她的鬼魂找上你？&rdo;
衛寂搖頭，&ldo;算命的大師說臣命格硬，不怕這些髒東西。&rdo;
姜檐：&ldo;你知道她是髒東西就好，趕緊離開皇宮。&rdo;
衛寂一聽他又對逝者口出惡言，趕忙雙手合十，繼續禱告，&ldo;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冤魂孽障，速速退去。&rdo;
姜檐氣得磨了磨牙，上前捧住衛寂的臉，俯身湊近他，惡狠狠道：&ldo;再不走，不許你考科舉！&rdo;
衛寂仰頭怔怔看著他，他們鼻尖幾乎貼在一起，呼吸交錯。
看著衛寂翕動的唇，姜檐耳廓泛上一股熱意，他別過頭說，&ldo;讓你聽話你就聽話。&rdo;
衛寂侷促地垂下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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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寂回去後，戰戰兢兢跪在原處，他伏在地上，心提在嗓子眼。
姜檐說已經找好了接應他的人，聽到三長兩短的咳嗽聲，他就倒在地上，那人會將他送到東宮。
衛寂跪了還沒半刻鐘，便聽到身後的侍衛咳嗽。
連咳三聲後，停了一下，又咳了兩聲。
是暗號。
衛寂心裡叫苦，左右為難，他還以為至少得跪一個時辰，誰知道暗號響得這樣早？
太子剛將他叫出去，回來沒多久他就暈過去，旁人不得生疑？
衛寂冷汗都出來了，他跪在地上沒動。
等了十幾息，見衛寂沒反應，那侍衛又咳了幾聲。
衛寂將頭埋得更低了，他實在不想這麼早昏過去，可又怕姜檐真找過來。
猶豫片刻，衛寂雙眼一翻，啪地歪過身子軟到地上。
他這番舉動嚇了旁邊那個小世子一跳，對方也不裝哭了，受驚似的看著衛寂。
衛寂雙眼緊閉，手不自覺發抖，他聽到有腳步聲走來，接著他便被一雙手托起來。
那小世子起身幫忙，將衛寂托到侍衛背上。
等衛寂一走，他便跪到了衛寂那塊地兒，搶先其他人霸占了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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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福瑞候在馬車旁，瞧見黑暗處快步走來一人，背上躺著還在裝暈的衛寂，他這才長舒一口氣。
金福瑞輕喚了一聲，&ldo;小衛大人。&rdo;
聽到熟悉的聲音，衛寂才敢睜開眼。
金福瑞撩開帘布，&ldo;快進來，莫叫旁人看見。&rdo;
衛寂聞言，手忙腳亂地上了馬車。
金福瑞跟上去，拽過軟褥蓋在衛寂身上，口氣帶著心疼，&ldo;臉色這麼差，凍壞了罷？&rdo;
衛寂口中哈出白氣，凍得鼻尖通紅，卻還是說，&ldo;沒事。&rdo;
馬車搖晃起來，車夫駕著馬朝宮外走。
衛寂透窗朝燈火處看了一眼，忍不住問，&ldo;殿下呢？&rdo;
金福瑞給衛寂掖著被角，&ldo;殿下是皇嫡子，還需留在宮中。&rdo;
衛寂沒再說話。
瞧了一眼隱在黑暗，沉默不語的衛寂，金福瑞又說，&ldo;殿下怕您凍壞了，所以先讓您回東宮，殿下自己應該是在太后棺槨守著。&rdo;
衛寂眼睫動了動，低聲&l;嗯&r;了一句。
看衛寂這個悶葫蘆樣兒，金福瑞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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