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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仿佛哑巴吃了黄连。
他知道现在不是能够责备白一阳的时候。索性直接忍着伤口的疼痛，使用自身蛮力撞击其中一道门的门锁。
咔嚓——
实验室的门被成功打开。
“勇……勇士……”
白一阳见状，看着奥尔手肘上的鲜血，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那可是疼痛啊！我一直在躲避的东西！你竟然主动寻求！”
“过来。”
奥尔完全没听白一阳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在有人抵达的前一秒，他一把拽过白一阳的衣领冲进门内，当即关好了门。
白一阳则在惯性的作用下滑至里侧，最终因失去平衡惨跌在距离实验室门口约两米处的地面上。
奥尔并未在乎他的处境，只一心查探着门外的动静。
然而靠近的一行人似乎只是经过，很快就走向了远处，完全是虚惊一场。
倒是另一边抬起头准备起身的白一阳，被眼前的一番景象惊得发出了声。
“小声点！”
听闻声音转头的奥尔，斥责的同时，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由穿孔铝板抬高的地面上，林立着满视野的金属架台。
架台上能容纳一个成年人大小的封闭长方体瞩目皆是。纵向的四面是钢化玻璃，横向的两面则为与地面相同的穿孔铝板。
昏暗的灯光下，玻璃反射着淡淡蓝光。
令人触目惊心的是，每个封闭空间内，都关押着一名卡族。
他们双眼紧闭，赤身裸体，浑身伤痕与针孔，甚至肢体残缺，随处可见掉落的爪子、翅膀等，玻璃上的血迹新一层盖旧一层。
场景犹如地狱。
“可恶的苏族！”
奥尔置身其中，怒火中烧，眼里泛起仇恨的泪水。
白一阳面对如此震撼的情景，虽然也产生了久违的不满，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冷静的态度。
“或许是自愿的呢？”
“自愿？你会自愿来做标本吗。”
奥尔的音量不高，却没盖住一丝怒意。
“和你失忆不同，我们卡族其他人可都是清清楚楚记得苏族对我们做过的恶劣行径，怎么可能会向他们俯首称臣！”
一边说着，一边从角落捡起一把锤子，奥尔几近失去理智，举起锤子往其中一个玻璃上砸去，白一阳连忙制止。
“等一下！”
奥尔完全无视了他。
“你这举动可能会害死他们！”
锤子在砸向玻璃的最后一刻停了下来，奥尔紧握锤柄，抬起头看着玻璃内沉睡的同族因痛苦扭曲的面部神情。
“什么意思？”
“你看他们胸口还有起伏，说明他们都还活着。如果你贸然动手砸了这里，不反而害了他们吗？”
分析着眼前的情况，白一阳环视起实验室内部。
每个装着人的容器都设有一根管子，在天花板上汇集在一处，成为一根粗管朝着实验室更为内部的方向延展而去。
“那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虽心有不甘，奥尔却也只能缓缓放下锤子。跟随白一阳的视线，他也看到这些管子的存在。
“我没猜错的话，管子的来源应该连接着中央控制器，找到那个。”
逐渐冷静下来的奥尔看向白一阳，直觉告诉奥尔，在关键时刻，白一阳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