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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杨飞沉此刻真的像是一位歌手。
不对，现在不应该说是像，而是他就是一位歌手，在此刻，在现在这个酒吧里。
杨飞沉把头发留长了，甚至还染成了白色的毛发。他穿着宽大的牛仔外套，用一只手握着话筒，眼神蔑视的看着台下的何望达。
何望达发现了，他的眼神带着轻蔑和不可一世。那向他投射来的目光，仿佛台下的所有人都是尘土一般。
唯有他自己，唯有他自己还存在。
“飞沉”
方云雅见他唱的很陶醉，根本不敢上前去打扰他，只好轻轻的叫了一声。杨飞沉无视了她的喊叫，双眼紧紧盯着何望达，他听到他嘴里说的话。
“胆小鬼”
他在骂他胆小鬼。
随后何望达回敬了他。
“疯子”
正当何望达想着杨飞沉应该不会在说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时，他听到了黄哲的名字。
这个名字很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非常紧张的想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说他杀了他？
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是杨飞沉没有理会他的询问，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他再次握住了话筒。
“你把刚才的事在说一遍？”
“放开”
何望达跨上了台阶，一把握住了杨飞沉的手，他的眉毛拧了起来，神色变得紧张，眼眸压的更低了。
台下虽然大家都在蹦迪，但是眼睛也是看的到上面的场景，有些人以为台上出了事，都停止了动作，专心的看着台上的动静。
何望达在听到黄哲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跳的非常厉害，他甚至以为后面会加上几句话，什么他们现在就在门口，等着你一出去就被逮捕的感觉。
或者是他们这些警察其实已经找到了你的藏身之所，方云雅早就把你暴露在了他们这些警察的眼皮底下，你现在所呆的位置根本就是一片废墟。
没有人会救你，没有人。
这是他想到的最坏的打算，在杨飞沉说出黄哲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大脑所能感知到的最精确的判断。
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
黄哲死了。
死了，一个刑侦支队重案组的组长死了。
怎么可能，要说他死，也是会因为一些与武力爆表的犯罪团伙武力斗争而牺牲。到最后还会得到褒奖，甚至是有一个自己的警徽，甚至是墓地。
而不是在这个人的嘴里说道。
“那个叫黄哲的，我杀的”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从杨飞沉的嘴里说出来，一点信念都没有。所以何望达才有点嘲讽的回嘴道。
“就你，能杀他？”
这本不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毕竟他的人设一直是委曲求全，而不是讽刺意味的跟别人说话。
所以在杨飞沉第一次听到何望达说出这句话时，他显然自己也被他的话愣住了。
“是我不错，你做不到的事，我就能做到，你这辈子都比不上我”
何望达根本没有想什么比不比的上的一些说辞，而是眼下他还是不能相信这个人说的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