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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何望达共处一晚的程步遥顶着两个黑眼圈醒来,她发现自己还呆在何望达家里,何望达在门外刷牙,他们今天休息,也不需要去学校。
“早啊!”
程步遥打着哈欠对何望达打招呼。
何望达嘴里一堆泡沫,只能看程步遥一眼,他随便刷了两下,漱了口,进了里屋。
“吃早点吗?”
何望达平静地问她。
程步遥却根本静不下心。经过昨晚的那一场“大战”,好像已经让她耗费了很多的精气神,她懒洋洋地从又倒回到何望达的床上。
“今天他们不会再来了吧?”
程步遥有点担心地问。
“不会,就是抢个劫,钱到手,自然会找下家。”
程步遥半信半疑地望着对方,好从对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却发现完全没有。
何望达还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他把叠好的衣服放到柜子里,又走到凉台上准备洗下一套衣服。
程步遥看他忙上忙下的样子,想让他休息一会,一起出去散散心。
何望达没有拒绝。
早上的空气十分令人心情愉悦,虽经过了昨夜那一折腾,程步遥有点明白何望达有时会露出的哀伤神情了,其实他也不是一个真正的调皮孩子。她突然有点可怜他,想帮助他。
程步遥并不是圣母,她也从来不屑于去管别人家的事,她只一心管好学习,眼下多了一条跟陆琪好好在一起,其他的她都无所谓。
可看着面前这个男孩,她却感到一丝丝难过,内心像有什么在涌出来。
他们路过了一个早点摊,何望达领着程步遥朝前走去。
他们喝了几口热腾腾的粥,吃了几根油条,便坐在凳子上休息。
程步遥见何望达这么久都没说话,也没想多问对方,就静静地等对方跟她讲话,谁知何望达一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程步遥见他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便起身想逗弄他。于是不停地在何望达面前做鬼脸好吸引对方的注意,何望达见她这个模样,也敷衍着朝对方笑笑。
程步遥见他还丧着个脸,顿觉无趣,又坐回到他身边。
“喂,你怎么了?”
程步遥用手碰碰对方的胳膊。
“不要不讲话啊!”
“我不懂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何望达的脸突然转过来,他揪着程步遥的脸蛋,让对方硬笑出一个破碎的笑容。
“痛,痛,你放手。”
程步遥用手挥打何望达,她的脸快被对方扯坏了。
“为什么不笑?就当人生中另一种经历吗!我每天都学习,还从来没有像昨天一样刺激。”
“你什么都不懂。”
“我需要懂什么?我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啊!”
“是的,傻傻的活着也挺好。”
何望达突兀的来了一句。
程步遥不知他为何这样说,傻人自然是有傻福,这是老生常谈的话。
稀稀拉拉吃完早点的他们朝公园走去,虽然现在还挺早,但是练太极拳和耍刀的老人早已出门晨练很久了,他们都开始收拾起东西来,整个公园不到一会便没什么人气。
程步遥走到水池边把石子丢进水里,看到水面上泛起层层的波澜。
她想转头喊何望达,就见何望达呆呆地坐在石头上,双眼微合。
不知是不是强光的作用,何望达的眼睛并没完全张开,反而眯成一条细细的缝,使得他的狐狸眼更狭长了几分,他的睫毛在微微颤抖,身上的衣服也随着微风吹拂,凌乱开来。
程步遥一时竟看呆了。
这个男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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