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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明俊背着手，迈着方步，装腔作势地迈进了“吃了吗”指挥中心。
“吃了吗”就是“饿了么”的冒牌货，王蝉鸣给起的名字，算是满足了他心里的那一点小小的恶趣味。
“付老板，吃了吗您？”
“车老板您吉祥！”
付明生冲着这个似乎整日里无所事事的胖子拱了拱手，注意力迅速回到了他面前的电脑上。
这是他好不容易向学校申请下来的一台台式电脑，发黄的586很有年代气息，也不知道学校领导是从哪个犄角旮瘩里翻出来的。
指挥中心现在暂时布置了三台电话座机，两台手机以及一台电脑，客户可以通过短信、电话、qq等多种渠道实现点餐，再经由指挥中心进行分派外卖员送货。
付明生没有想过，当所有的资源和人力都被王蝉鸣整合起来之后，每到了中午或者晚饭时间段，还是会忙得脚不沾地。
时不时响起的滴滴声和电话铃声会让他神经时刻紧绷，几天的功夫，就让他深刻地意识到这个市场还远远没有达到饱和，甚至是能够预见巨大的空间。
“生哥，张记铁板烧那边的骑手又不够了！”
一个声音甜美的妹子负责三台座机，刚放下一台说了一句，另一台紧接着马上又响了起来。
付明生抓了抓脑袋，“最近的326号骑手还在返回途中，预计大概十分钟才能回到张记，他那边还有空位置吗？”
“326号已满，换149号吧。”
“149号还有至少20分钟！”
……
车明俊觉着新鲜，看着电脑上的一长串挂着的qq，笑道：“生意那么好，这光是qq消息都点不过来了？”
付明生迅速点击着消息，一边认真做着记录和安排，一边苦笑道：“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要知道之前我安排的那几个同学，一天的单量都比不上现在我们这里一分钟的！”
“可挣的还是苦力钱，这跑来跑去的，时间成本太大了！”
付明生并没有回应这句话，他知道身后的胖子是个富二代，他显然并不能够理解即便是这点苦力钱，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相当有诱惑力的。
至少之前职高的几个同学的收入，在这几天当中有了非常直观地增长，虽然辛苦，但他们却乐此不疲。
“王蝉鸣心是真的黑啊，逮着你们职高一只羊猛薅羊毛啊，这电脑、电话什么的，都是从你们学校申请下来的吧？”
他啧啧称奇，“吃了吗”指挥中心其实就是之前他们明鸣制造租下来的那两间小破屋子，被王蝉鸣拿来废物利用了。
这次甚至连钱都没有花，就让付明生以学生创业的理由申请下来的。
空手套白狼，真是一绝。
“326号已接单，149号准备接单！”
“149号已满，121号才出发5分钟……来不及了，张记停止接单！”
……
“生哥，张记的老张到时候又要向我们抱怨了！”
“抱怨就抱怨几句吧，人手就这么多，没办法的事情，从其他店再调过去也来不及啊！”
付明生将电脑上有关于张记的qq群设置成了禁言模式。
“您想什么呢，生哥，其他店的人也不够，要是再调人，那怕是真的就要闹起来了，到时候我又要挨骂了！”
付明生顿时哭笑不得，“等过了返点，你就不要再接电话了，省的那帮小店的老板闲着没事干来拿你说事！”
“嘻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们抱怨就让他们抱怨呗，他们就是嘴上说的厉害，可不敢真的跟我急眼的。”
声音甜美的妹子嘻嘻笑着，很快就又投入了工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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