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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怎么可能连个冰淇淋都买不起。
沈枝吃完冰淇淋，把玩偶套服还回去，赶着去另一个兼职地点。
游戏厅里，人员混杂。
如雷贯耳的游戏声，沈枝静静地整理着桌台。
“也就这样。”
“不如我们原来那家。”
“你女朋友还没来？”
“快到了。”
两人率先走在前面，梁楚柏落在后面抄着一只手，另一只拿着手机在发信息。
“要多少个币？”
“十元四个币。”
“好的。”
平静裹挟着软音越入耳里，梁楚柏视线从手里偏开，看到收银员一顿。
他以为自己出现的幻觉，看了眼前面的朋友，重新偏头。
这回恰好对上沈枝看门口的视线，两人皆一怔。
梁楚柏眼底震惊，略微迟疑的问，“你不是在时代广场那边？”
沈枝嗯了声，“兼职结束了。”
梁楚柏：“……”
“跑这么远下班怎么回去？”
她离住的地方可是挺远的。
沈枝抿着唇。
他这么关心做什么？
但鉴于一个人情和一个冰淇淋的情分。
她还是答了，“地铁跟公交。”
再不济她骑个共享自行车，快的话三个小时。
只是这句话她没说。
人流量大的地方工资会相对于高一点，否则她也不想跑这么远。
两人走了段路才发现梁楚柏没跟上，折返回去看到他站在个地方走神。
“想什么呢？”
梁楚柏回神，摇头，“没。”
他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累。
正如萧浩的疑惑。
他也会好奇。
沈枝那时候收到他给的双倍早餐钱，面色虽诧异，可她眼神都在发光，甚至好说话的主动跟他说以后有这种事可以再叫她。
一点都不记胃疼差点让她饿晕的账。
当时梁楚柏或多或少觉得她个小财迷。
可后来想想，哪家的小财迷，拼命工作却舍不得花一分在自己身上，宁愿冒着被欺负，空腹暴晒的风险来赚钱。
除了胃痛的那次，他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会疲惫的模样，哪怕是被孤立，表面也永远都是一副镇定内敛的假面具。
梁楚柏躺在床上，视线对着天花板，清晰的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心疼充斥着心口。
等等——
心疼？
心疼？！
他似乎发现了自己一见到沈枝就不对劲的来源。
他脑子里混乱得没一点睡意，蹦站起来，在窗台边拨弄着盆栽的叶子，目光却落在桌上的校牌和保温杯上。
片刻，他随意拿了件外套出门。
在烧烤店里不出意外的看见游走在送烧烤串的沈枝。
沈枝看到梁楚柏，面不改色。
一天见三次面，巧过头了吧。
梁楚柏看了眼店里店外，爆满的客人。
“没位置了？”
沈枝端着盘子点了下头，“对，在这吃的话需要等，您看看是打包带走还是——”
“等吧。”
梁楚柏打断她的话。
沈枝微笑，“好的，在您前面还有十桌。”
梁楚柏：“……”
对方没时间跟他闲谈，被客人叫走了。
梁楚柏舔了舔后槽牙，视线扫过周遭嘈杂的客人。
一向没有耐心的他还真就等了。
大致凌晨两点左右，才空出来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