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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烏月霖微微蹙眉。
&ldo;葉楚顏，你還不明白我的話嗎？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這個阿弟太傻了。不管你是否傷害了他，拒絕了他，只要他醒來後還有一口氣，就會為了你奮不顧身。&rdo;
葉楚顏杵在原地，雙目虛空，有些迷茫。
是啊，烏月霖說得對，烏沐太傻了。
就算自己在御花園說了那些狠話。下一刻，他還是奮不顧身地為了自己放了心頭血。
怎樣才能讓這個傻子放棄自己？
她怔怔回首望著烏月霖。
烏月霖挑挑眉，緊緊攫著葉楚顏的臉，&ldo;我有法子可以讓烏沐不再愛你，你願意嗎？&rdo;
葉楚顏立馬回道：&ldo;我願意。&rdo;這三個字，回答得乾脆利落，卻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烏月霖有些意外，沒想到葉楚顏這麼幹脆地答應了。
她很快從外面取了一個匣子，匣子裡有一個足有碗粗的白玉瓷瓶，還有一個小小的布袋。
&ldo;我需要你的血裝滿這個瓷瓶，還有你的一縷頭髮放在布袋裡。&rdo;
說完，又遞給葉楚顏一把小巧的短刀。
葉楚顏接過刀，毫不猶豫地劃開自己的手掌心，將血滴在白玉瓷瓶中。
烏月霖冷漠的臉微微舒緩了不少。
&ldo;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你的血和頭髮？&rdo;
葉楚顏搖搖頭：&ldo;你說可以讓烏沐不愛我。只要讓烏沐好的事，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rdo;
倆人不再說話，屋內的暖氣摻雜著血腥味，氤氳了整個屋子。
葉楚顏的唇色開始漸漸發白，血玉瓶子終於被裝滿了。
她的身形有些搖晃，烏月霖過去給她的手上撒上藥粉，用棉布纏了一下。
纏好以後，葉楚顏毫不猶豫地扯開頭髮，割掉一縷烏絲裝在了布袋裡。
烏月霖將東西裝到匣子裡後，緩緩舒了一口氣。
&ldo;這是南疆秘術，用你的血和頭髮才能施展術。阿弟不會忘記你，但是會忘記曾經愛你這件事，忘了從小到大，因為愛你做過的所有事情。&rdo;
葉楚顏的心陡然一緊，覺得天地間只剩下自己一人，形單影隻，孑孑而立。
相識不愛，這是她想要的結果。
為何她的心如此難受？
半響，她聲音嘶啞道：&ldo;我……我可以再看看他嗎？&rdo;
烏月霖端著匣子，邊往外走邊道：&ldo;太醫說他喝了藥會昏睡一個半時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你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我去外面等你。&rdo;
門被掩上，屋內只剩下葉楚顏和昏睡的烏沐。
葉楚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和勇氣，一步一步走向床邊。
她掀開床幔，烏沐的睡顏展現在她面前。
她跪在床邊，臉上帶著虔誠和溫柔，用手細細描過烏沐眉眼的每一處，想把這些刻印在心裡。
少年的面色有些蒼白，眉毛濃黑斜飛，平日笑起來的時候，因為這對眉毛平添幾分不羈。
眼瞼下被睫毛映出一小片陰影，臉頰稍顯消瘦，鼻子俊朗挺拔，並不凌人。
嘴巴緊抿，似乎是在沉思。
他如此閉目昏睡，沒有了平日的少年氣，有了幾分沉穩。
這個少年不知不覺間早已長成一個成熟的男子。只是因為一顆乾淨的心，身上還存著少年般的不羈和瀟灑。
離家出走的這幾年，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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