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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征战几人回”喝的就是这个酒。郝白是你这不是扯淡嘛,这首诗的前两句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人家明明喝的是葡萄酒,和高度白酒哪有半毛钱关系。板寸说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石必成心念故人,久别重逢,感慨人生,纵酒豪饮,不一会儿自己就把自己灌蒙了,在将醉未醉之际,石必成突然摇摇晃晃站起来,又单膝跪下去,向着吴兰图娅激情表白,把一桌子人都给看懵逼了,场面一度失控。吴兰图娅为了缓解尴尬,笑说石必成喝醉了,让我们扶他回去,有什么事情明天酒醒再说。石必成坚称自己没醉,并喊来一个小服务员,问他:“兄弟,你看我醉了没有?”小服务员说:“我看您没有醉。”石必成又搂着吴兰图娅的肩膀,问小服务员:“兄弟,你说,我们怎么样?”小服务员说:“能看出来感情很深。”石必成还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进一步再问:“具体有多深?”小服务员说:“父女情深。”就是这最后四个字,直接把石必成整崩溃了,先是哈哈大笑,然后哇哇大叫,最后哗哗大哭,精神状态已经具备了直接入住楚鹿乡精神病院的基本条件,结果还没送到酒店,半路上就休克了,大概是因为急火攻心和烈酒烧心的双重夹击,扇耳光、掐人中都弄不醒,直接送到了旗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到现在还没出来。听医生说,人应该没有大碍。但是大家经过权衡,毕竟人命关天,谁也不敢担责,还是通知了石必成家属,这会儿石必成家属应该正在原平市机场候机,今夜直飞旗市。
半个小时后,板寸也来到机场,专门来接石必成家属。郝白和板寸见面,彼此问了彼此的情况和医院那边的情况,两位醉汉都还没有转醒。旗市机场不大,候机处和接机口都在一个大厅。两个小时后,东方渐渐发白,黑暗散尽,黎明重生,旗市地势高昂,云天寥廓,视通万里,只见一个黑点遥挂苍穹,黑点由远及近,慢慢变大,正是来自南国的客机,裹挟着南边的污浊空气和苍蝇缓缓降落在旗市机场。最先出来的一位女士,五短身材,五大三粗,板寸看了看真人,又看了看照片,说没错,这位就是石嫂。板寸赶紧快步迎上去,表明身份。石嫂连珠炮般地问了板寸三件事儿:第一,石必成死了没有?如果死了算是死得其所,如果没死,那为什么没有喝死,是不是酒喝得还不够多?第二,那个贱人在哪?虽然我不知道石必成为什么喝成这样狗样,但肯定是因为这里有一个贱人。第三,你们作为石必成的属下,为什么没有一起喝死,陪主子殉葬?
石嫂三个问题,直接把板寸干懵了。板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扭头想找找郝白,心说郝白口才好,这厮可以给石嫂解释解释,或许还有转圜余地。郝白从石嫂走路带风的气势中就发现了苗头不对,赶紧闪身一旁,心中暗叫侥幸:如果不是自己家里有事要走,那么来接机的大概率就是我。
郝白坐上石嫂飞来的这趟班机返回,飞离大地,冲上云霄。飞机爬升到平流层,郝白隔窗俯瞰,苍茫天地,万古如一,城池如豆人如蚁,好像是汉军帐中的沙盘,方舆图上的墨笔,这样的宏大景象和上帝视角,伟大如霍去病也是没有见过的。一夜未眠,郝白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郝白是被空姐喊醒的。原平市机场在城市正南的王陵村。王陵村很有意思,原平市的机场在这里,原平市的火葬场也在这里。故老相传,在战国之世,曾有多位王侯葬于此地,后来这里就叫了“王陵村”,每年村民下地干活都能刨出来若干个考古现场,每年全市的“十大考古发现”这里能占七八个。二十年前市里火葬场和公墓外迁,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各村恶之不祥、避之不及,后来实在没办法,领导说反正这个村本自古就是埋人的地方,“王陵”嘛,谐音就是“亡灵”,这匹配度简直不要太高,索性就把火葬场搬到这里。火葬场前后建了十年之久,因为一边建一边挖,越挖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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