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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战狄羯 (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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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隆十三年二月,马文慧剿抚事宜时间已到,也业已基本完成使命。二月五日返回行在复命。而此时北疆局势更加凶险,江淮和江北基本沦陷,江南也常遭蹂躏,可战的军队将领损失殆尽,皇帝忧心如焚。在孔凌海建议下,皇帝先嘉奖马文慧定乱之功,将其所部改为宁海军,纳入御前诸军,马文慧为都统制,同时由宁海军观察使直接升为宁海军节度使。

二月十三日,又以前方军务紧急为名,升其为江淮沿海沿江闽浙路安抚制置使,节制东南各部军队,筹划东南防务,便宜行事。其余职务如故。

马文慧的职务在节节提升,但他丝毫高兴不起来,面对狄羯的进犯,官军是处处溃败,他根本无力回天。而此时,名义上归属于他指挥的东南各部军队加起来有三十余万人,他直接指挥的和杜航所部加起来只有七万人,而其中只有一半是精锐,其余都是刚刚招募训练完成的。

而其余军队中,他并不熟悉,但据孔凌海和他的交流,得知三十余万中能战的也最多不过十万,且将领习性不一,颇难调动。孔凌海还告诉他官军将领中以曹允恭和杨廷杰部战斗力最强和敢战。而这两人中,曹允恭出身名将名门之后,为人忠义谨慎顾大局。祖父在川陕出生,父亲也出生在川陕,后来转战江淮,后病死。

其兄曹允谦定隆八年在与狄羯的作战中战死,妻子刚烈也殉节自杀。其家中留下两个只有六岁和五岁的侄子,交曹允恭照顾。可去年曹允恭最爱的发妻也去世了,两个侄子就由他照顾。两个侄子一个叫曹定昌,三岁,一个叫曹祥昌。曹允恭一边作战训练,还得找人照顾孩子。

而杨廷杰粗鲁,倒是也还有些忠义之心。

临行前,马文慧再次拜见了孔凌海。

孔凌海忧虑的问道:“文慧兄能坚守多久,可有把握。”

马文慧:“如若上游无事,可在江淮江南相机攻守,则尚可维持一年。但如今上游漏洞百出,下游断难死守,最多三个月,少则只有一个月。”

孔凌海:“这么短,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马文慧:“大势已定,无力回天。属下在江淮江南以进为退以攻为守,请相国则在行在竭力劝说皇上迅速南下,先退往浙南,再进入闽地。切记撤退不可走海路,还有撤退时候务必坚壁清野,将人口财富等尽力南移,避免将这些物资、人口资敌。”

孔凌海:“本相自当努力周旋,还望将军尽力拖延,哪怕是为撤退多争取一些时间。”

马文慧:“属下竭尽全力。”

定隆十三年三月一日,马文慧正式在建江府督军视师,在场的许多将领对这个外来的统帅是持怀疑态度的,但朝廷有命不得不执行。马文慧客套一番后也直说:“马某上任,诸位疑虑,可以理解,无奈皇命在身,不得不如此,望各位见谅。”

随后说:据探报,狄羯此次从两淮南下,主攻庐州,并开始点将部署:

张利海率水军从外海岛屿袭击狄羯部后方,以骚扰牵制敌军,顺势侦察,时机许可则接应江淮义士流民南下;

崔子建率步骑兵两万人出芜湖攻庐州,吸引敌军主力;

杜航、王弘博各率万人为崔子建左右翼;

官军淮西安抚使曹允恭、淮东安抚使杨廷杰部三万人绕道后方,与崔子建等部合围敌军;

官军张决、贺靖部共三万人出海陵,攻楚州为牵制;

马文慧自率中军一万人策应;

其余各司其职,留守城池,同时严防狄羯部迂回,扼守池州、饶州一带。

马文慧这样的部署,很明显是要希望以自己的拼死实践换来各军的忠诚和听命。对此,崔子建、杜航等嫡系很明白,但怨言还是有的,散帐后都对马文慧抱怨。

马文慧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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