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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下袍布，咬破手指，恭恭敬敬地开始记录起来，正所谓：点点鲜血溅布袍，荒山槐树我闻道。
而曹牧此时正在绞尽脑汁试图从自己脑子里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编点什么出来，然而注定是想瞎了心了，就凭这点九年义务教育水平实在是太难为他了，只能够边想边说，
“额，那个，天地玄妙，有物混成，贪寅列卯，食魄遁灵，徒缥缈兮如霁月，忽俯察兮揽朝暝，然后啊，那个，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要打要狠狠地打，打的一拳开免有百拳来...
对了，多搞钱多招人才，前期先发育别浪，苟住一定要苟住，用敌人来牵制敌人，合纵连横才能以弱胜强，然后嘛你就看着搞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跳出自己的思维盲区，多听取别人的意见就行了，剩下的你自己悟吧，是好是坏全凭你个人，为师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书生的手指呆愣在半空，正如他茫然的眼神，碎布在风中荡漾，却不解其心底的哀伤，
“写啊，怎么不写呢，欸，果然真正的大道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啊，是根本无法用言语文字来记述它的，也罢，你手也咬了，布也撕了，肯定不能让你白忙一场，让我想想我还能说点啥，哎，这会儿要是有个百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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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启乃瞠目异之，“那尼，这玩意儿还带现场编的，牛逼我真的服，那就随便整个copy一下凑个数吧”，打开搜索引擎，张启沉思片刻，想起一句必背诗句来“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穿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
“就它了，《过秦论》”
然后，曹牧就仿佛开了挂般，犹如神助，噼里啪啦嘴皮子嘚吧的没完，就像装了电动小马达般都不带停的，书生手指头都快磨出火花，关节几欲磨平，血都断了好几处，仍旧不敢懈怠，
“...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
“呼”曹牧长叹一口气，“真是要命，不过总算糊弄过去了，没想到我竟然这么牛逼，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和我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地背诵课文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啊”
然而书生此时还在蒙头抄写，鲜血流干了就接着咬，布写满了接着撕，真有一股子盲目执拗的毅力，
“行了，别写了，都没用的知道吗，你以为这是诸葛亮给刘禅发攻略啊，这里的人名你上哪儿找去啊，还是脚踏实地回去召集乡勇拉投资发表演讲来的实在，当然你得先写点什么糊弄一下他们”
书生此时却充耳不闻，嘴里呢喃些断断续续的语句，边写边默诵，模样认真之急，曹牧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起码也算给他找了个职业，至于能活多久就看他命了，反正命数已改，其余看天呗”
见书生还沉浸在自己咬自己的快感浑然不觉，曹牧便坐下倚着老槐树闭目凝神，恍惚间觉得累了便在半梦半醒中游离，貌似听书生说了句要搞死陈涉，他也只笑笑不说话没有当回事儿，昏昏沉沉起起浮浮中他似乎醒转了过来睁开了双眼...